上官凌白背手而立,“程雨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无论对她是好是坏,她都得受着。”
程雨棠在他面前向来知无不言,他从未曾程雨棠提过曾与德妃交好,也不曾听程雨棠提过德妃和薛灵的关系。
德妃一瞬间怔住了,这战王居然连自己的王妃都不喜。她还以为,战王对程雨棠总会有那么一丝喜欢。
回到战王府时,上官凌白提到了德妃,“棠儿,你母亲和德妃很熟吗?”
这么多年,上官凌白不会对任何人留有情面,除了程雨棠。
程雨棠想了想,“听我爹提过,在闺中时,我娘和德妃关系是很不错。后来,德妃入宫后,我娘和德妃也就没什么联系了。”
白荷为上官凌白和程雨棠的茶杯添置茶水,程雨棠信任白荷,这上官凌白还是知道的,有些话,依柳都听不得。
上官凌白手拿一杯茶,“今日本王入宫,德妃让人请本王过去,德妃还哀求本王,让本王善待于你。”
这个德妃,好端端的提这个作甚?
程雨棠笑了,“这个德妃,真是不简单呢。从前不来找我,现在来请王爷善待我,这德妃怕是别有目的。”
她为太子妃时,可学到了不少东西。
白荷也很想知道德妃这么做的目的,“小姐,德妃这么做有何意图?”
想了半天,白荷都没有想到德妃的意图,所以,出声问道。
程雨棠的声音清丽,“德妃不得宠,十七皇子上官子俊也不得待见,德妃坐不住了。看来德妃也是个有野心的,她想让自己的儿子登上那个位子。
就连窦皇后当初对我的好都是别有目的,她想让我做她的儿媳,好借助西川侯府之力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若得西川侯府支持,说不定还能借此对付战王。
到时,西川侯府和战王府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呢,她前世或许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她选择了相信上官楚亦,最后落得满盘皆输。
经程雨棠提点,白荷通透许多,“这德妃,明着是让王爷对小姐好一些,实则是利用小姐,想要借助战王府的势力,帮十七皇子铺路。”
还好小姐嫁的是战王,不是太子,太子后院女人众多,若做了太子妃,着实苦闷。必要深谋远虑,才得以保命。
上官凌白将程雨棠拉到了怀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懂得这内宅之道。”
在上官凌白的印象中,程雨棠一直都是一个单纯的不谙世事的小丫头。
看出了上官凌白眼中的深究,程雨棠解释道,“王爷莫要奇怪,我是家中嫡女,这些都是我该受的。”
上官凌白想到了程雨棠的处境,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是程雨棠的继母,程雨棠曾被送往庄子上,想来也是薛宁月的手笔。
程风吟从小就被教养的很好,而程雨棠九岁时还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不就是薛宁月有意而为之吗。
难怪,程雨棠会想到经营粮铺用以安身立命,想来是想日后有所靠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