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了不少栗子饼,送到田老爷子家里。
看着满满一筐栗子饼,田老爷子急忙起身。
“你们这是?”
“老爷子,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林曦苗笑着把栗子饼放下:“这栗子饼您先拿去卖,看看能卖出来多少,咱们晚上啊,在学堂议事,您看成不成?”
“议事?好好好,议事,老头子我多长时间,没听见这两个字了。”
田老爷子笑的褶子都开了。
这种官方的用语,让他感觉好像回到了当村长的时候。
几人笑着说了几句,林曦苗就带着白幼菱走了。
两人才刚出门,田家儿媳妇就转身进去了。
林曦苗看见全当没看见,左右晚上也都要说开了。
当天晚上,学堂里点了两个火把。
地上还残留着第一天教写的字,林白两家看着又是欣喜,又是心酸。
不过一时,田家两个小子扶着田老爷子过来,后面跟着田家两个儿媳妇。
林曦苗上前,扶住田老爷子,笑着说道:“老爷子,今儿晚上要安排事情,事情多时间紧,您别怪我礼数不周到。”
田老爷子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不怪。一双眼睛却看着林白两家人。
只见两家按照长幼尊卑落座。
中间主位,林曦苗推让给田老爷子,她是主事的大姑娘,纵然年纪不大,可也该得侧位。
林烜赫虽然是大公子,可年纪毕竟小,只是在林曦苗旁边站着。
白幼菱又是白家大姑娘,又管着里里外外琐事,在林曦苗旁边坐下。
林立项是这一群孩子的老师,应有威望,又因是田老爷子加两儿子的师父,就在田老爷子右边坐下。
剩下的人,年纪大的只管散座,年纪小的各自找地方站了。
虽无宗厅庙宇,却自成规矩,丝毫不乱。
田老爷子心里感慨,到底是大家出来的人,即便是落魄了,依旧是大家做派,反倒是他家这几个小子没规矩,要不是他提示,今天就丢了脸了。
思极此处,田老爷子对林家,越发敬重信服,心里也更贴切。
下面第一排,坐着的倒是林曦月,一个她是正经主家小姐,在一个她一向讨人喜欢,被推到第一排,给簇拥着坐下。
她身后倚着她的,就是林软软。
亲眼看见两人感情还真是这么好,林曦苗心里感觉有意思,但也没说。
等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林曦苗才开口说道。
“咱们这些人,流放至此,三年不得出官府划定界限,中间有多少事,你们也都知道。”
林白两家纷纷不语,按理来说,官府会保证流犯日常生活,可他们早就被划到九皇子一党,一入欢城,九皇子又被革职,新上任的县令,命他们不许下山。
“今儿我跟田老爷子商议的事,待会儿再与你们说,田老爷子,今天那些板栗饼,不知收益如何?”
林曦苗微微向前欠身。
田老爷子从袖中拿出一节树枝,卖了多少清清楚楚写在刻面。
一块板栗饼三文铜钱,一锅二十个,为了赶时间,林白两人只做了两锅,共四十个。
出去路上磕坏了三个,卖了三十七个,共一百一十一文钱。
田小郎摆着手,一个一个数:“一百……一百,爷爷好多哦!”
他这高兴的模样,让周围人都笑翻了。
林白两家没什么感觉,可一个地方县官,一月俸禄,才五石而已,也就是五两银子,换成铜钱是五千文,平均一天不过一百六十七文。
他们这才不过半日,就几乎赶上一个县官一天的俸禄了。
“老爷子,今儿收益您见到了,您看我白日与您说的,是否可行?”林曦苗说道。
田老爷子捋着胡子,乐呵呵点头。
田家二儿媳妇在后面捅咕田家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