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向着她们吗?”
到底是父母,这样,恐怕会被定义成为不孝的帽子。
段殷从后视镜里瞄了眼男人的神情,默默的挺了挺身体。
这件事,他是知道内幕的。
如今的姜暮姣根本不知道谢家和谢寒衍之间发展的关系到什么样的地步了。
谢寒衍低头,撇过小幅度戳他腰的手指,是姜暮姣的特殊习惯。
男人眼里划过笑意。
“错误总得买单,无论是什么身份。”
姜暮姣睫毛煽动碰上男人的鼻梁,眼尾染上绯红,“那错的是我呢?”
“你不会错。”
姜暮姣心底滋生愉悦,不依不饶地微仰头,“那假如呢。”
“我会承担。”
姜暮姣瞥过他认真的神情,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小声呢喃,“从哪学的这种骗鬼的话。”
“你该不会是想——”
谢寒衍几乎与她额间相抵,流露出一丝不解,“?”
姜暮姣凑近他耳根,声音压到感觉到唇齿微动。
她缓缓吐出那几个字。
男人眸色暗沉,如同夜色的淡凉,又犹如烈日的炙热。
他垂眼,盯着姜暮姣牵制住他的手。
男人喉结滚动,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确实想。”
姜暮姣没想到男人会顺着她的话接下来。
她眼尾染上一抹浅浅的妩媚。
冒然推开男人,正经起来,“我的车还在医院。”
“我来安排。”
谢寒衍一口应下,姜暮姣余光撇了撇他。
回到熟悉的地方,姜暮姣盯着门前喷洒出花样的弧度的泉水,随后移到这栋公馆别墅。
脑海忽然闪过细碎的零段记忆,和她所看到的场景重叠。
姜暮姣很确定,不是后来的记忆。
她手指抵了抵有些头疼的脑袋。
“怎么了?”
谢寒衍见姜暮姣停了下来,侧目,神色担心。
姜暮姣摇摇头,“没事。”
她慢吞吞的走向别墅。
屋子里瞬间亮起灯,既温暖又热烈。
时间太晚,姜暮姣随意找了件睡衣,泡在浴缸里,绑了个丸子头,往后仰,避免浸湿。
撕开面膜,贴紧脸上。
她明天还有活动,得上妆,状态自然不能差。
虽然现在这个时间段,肯定是没好到哪去。
但能补一点是一点。
姜暮姣目光落在天花板上,手不自觉抚上跳动的心脏,眸光一紧。
她是迷迷糊糊被男人叫醒的,谢寒衍差点就将受伤的胳膊伸向她了。
姜暮姣放在缸沿的手无意中拍了下他的脸。
啪的一声,在浴室的静寂中,声响极脆。
姜暮姣因此醒来,而男人也顿住想抱她的姿态。
她将细肩沉了沉,水面飘忽着粉色泡泡,遮掩住水底的风景。
姜暮姣无辜的表示,“我不是故意的。”
谢寒衍无声的笑了声。
“也只有你敢这样。”
姜暮姣瞥过他,脸颊不知是被热水泡的还是因为男人的话有些绯红。
她仰了仰下巴,“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谢寒衍意味不明的离开浴室,顺带将门关上
姜暮姣透过镜子,看到明显消瘦的身形,就连下巴都尖了不少,衣服明显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