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
姜暮姣语气很淡，仿佛是在说一件很小的事情。
温景以为他出现幻觉，听错了。
他凑耳，“什么？”
姜暮姣咬字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他妈谁搞得这么大，你什么时候怀的孕，谁的，谢正？他让你去打的胎？”
温景直接惊乍了起来，火气猛地直飙最高点。
“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个人处理？”
温景拍打着方向盘，整张脸被气的有些扭曲。
作为当事人都没有这么激动的姜暮姣：“……”
姜暮姣摇摇头，截止他接下来的话，“不是他。”
温景正要说去找他算账，结果听见姜暮姣来这么一句。
他脸色顿时变了，看向她。
“怎么回事？”
他眼神略为惊恐，似乎猜想到某种事情。
“我结婚了，不是谢正。”
姜暮姣轻描淡写的告诉温景。
反正这件事，他迟早都会知道。
温景懵了，语气都颤抖了几分，“那是谁？”
姜暮姣笑了笑，“我要离婚，所以别知道了。”
温景往后晃了晃，瘫痪在座椅上，被她这惊天的消息，狠狠的炸到了。
“你结婚了，流产了，现在告诉我要离婚了。”
“这她娘的确定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温景这是第二遍飙脏话，平日里从来没有过。
姜暮姣默然，在他难以置信的注视下，缓缓点了下头。
温景深深的吸了口气，撇开视线，看着路上的车辆闪过。
他需要点时间平复一下。
他手都颤了两下，按了按太阳穴。
姜暮姣静静坐在后座，等着他缓冲情绪。
她知道，温景在消化这个消息，没有干扰他。
车内顿时安静的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偶尔是外面的喇叭声。
直到时间流逝了十分钟。
他问：“什么时候的事。”
温景略有些头疼，尽量不吓到姜暮姣，只能克制声音的飞扬。
“三年，噢，现在应该是四年前。”
姜暮姣刚要说，又细细的想了下，之前刚过的四周年。
温景：“……”
他成功被气笑了。
他咬牙，“也就是说，你刚签约不久，就结婚了？”
“算是。”
姜暮姣若无其事的应答。
“你怎么办到一毕业就结婚？还能瞒过所有人，你这保密工作连我都自愧不如。”
温景语气中夹杂着点点的刺意。
怪不得，所有消失的时间一瞬间仿佛都有了答案。
姜暮姣小口咽下还没吃完的面包，有些难以下咽。
她低着头，盯着只咬了几口的面包，放了起来。
“合同没规定不能结婚。”
她钻空子的话让温景一噎。
“哪个野男人？”
“你不认识。”
姜暮姣不愿谈及他。
温景只好换了个问，“流产原因是什么？”
温景见她迟疑的脸色，闭了闭眼，蹦出一句，“我总得关心我艺人的身体健康。”
他收回之前觉得姜暮姣变乖巧的话。
他就没见过比姜暮姣还胡闹的艺人。
“摔倒。”
温景拧着眉头，“他没保护好你？”
“是我的问题，不提了。”
姜暮姣摇了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