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姣怨气渐渐升起，将能拿的东西往关上的门砸过去。
里面劈拉吧啦的响动声，林雅心还在砰砰跳。
她脸色难看，“她这是要造反不成？”
“你们来这干什么？”
谢寒衍不知何时，站在侧边，眼神凉薄扫过两人。
“寒衍，你看看你娶的是什么人，跟个——”
林雅吐槽的话戛然而止，男人的眼眸漆黑如撕，犹如在经历过沙漠风浪的狼，伺机而上的冷光。
她向来是惧怕这个儿子的。
“婶婶熬了点鸡汤，过来给她补补身体。”
谢娇娇提了提手里的东西。
谢寒衍沉沉的盯着她们。
林雅微微有些心虚。
不知道姜暮姣那小蹄子有没有说什么。
谢娇娇打着哈哈说道，“你说这暮姣也真是的，怎么就脚滑了呢。”
谢寒衍唇角扯动了一下，错过她们，打开病房门。
一只拖鞋直冲谢寒衍的俊脸。
随着啪的一声完美落幕。
段殷默默侧身。
林雅和谢娇娇都惊了。
姜暮姣在看到是谢寒衍那一刻，脸色依旧毫不掩饰的阴沉，“滚出去。”
男人微微拧眉，将地上的拖鞋捡起。
他抬了抬眼皮，掠过姜暮姣脸上的愤意。
又轻瞥过站在门口显眼的两人，思绪颇多。
姜暮姣见他们不为所动，光着脚下床就要将人赶出去。
男人三两步冲上去扶住姜暮姣，将她安稳放在床上，眼神落在那林雅身上。
“看够了吗？”
等到她们面面相觑离开后，姜暮姣甩开谢寒衍的手。
她吃力的伸手指了指外面，意思明显。
男人没有走，按了下她床头的铃声。
“别激动，嗯？”
他将姜暮姣脑袋摁在胸膛上，语气放轻。
几个医生鱼贯而行的进来。
由于姜暮姣的情绪不稳定，导致身体病情影响颇多。
他们全身检查一遍。
谢寒衍没有进去，坐在走廊外面，身姿修长，那张清隽的脸上陷入沉思。
直到医生出来，他才抬眼。
“谢先生，夫人的状况不是很好，脑海里的瘀血清除了一些，随时可能恢复记忆，最近尽可能别刺激到她。”
男人拢了拢眉，还没说话。
医生爆出一个更大的消息。
“这次的事故，夫人无法再次有孕。”
谢寒衍手指微微弯曲，黑眸乌沉。
他看向被关上门的病房，心脏闷闷的发出坠痛，无声的窜过经脉。
段殷抿了抿唇，眼里划过一抹可惜之意。
“当时有人亲眼见到老夫人和谢女士上楼。”
谢寒衍薄唇微动，“不必说了。”
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直接动手。”
话中有说不出来的狠意。
他对林雅，已经仁至义尽了。
姜暮姣冷静下来，小脸透着病态的脆弱。
她捂着动过手术的地方，现在留下了一条疤。
她忍着疼意抱拢着双腿，将脑袋埋了进去。
点点的眼泪染湿了衣服，咽呜声含着委屈。
从男人说出要生孩子的时候，她是有所幻想过的。
一个月大的孩子，说没就没。
谢寒衍就在观察玻璃外直勾勾看着她。
他眼尾染上一点点的猩红，自责的情绪翻涌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