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像个乖孩子,站在矜贵的男人面前,心底忐忑不安。
“可能只是我眼花。”
他将看到的衣角跟男人提了下。
他们都不在当场,姜暮姣是怎么掉下来的,没人知道。
谢正知道,无论她是怎么掉下来的,当时现场的人谁都脱不了干系。
因为人是在老宅出的事。
而叫她去的人,是林雅。
谢寒衍按了按额角,唇角抿直,眼眸寒意乍现。
“哥,这——”或许是事情有别的实情。
谢正的话被打断。
男人眼皮耷拉,直言,“这事你不用管。”
阳台栏杆围着,想下来,不可能只是单单脚滑的原因。
谢正就是因为知道,才说的。
当晚穿粉色衣裙的人,有三个。
谢正出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转眼间晴空万里的天空,暴风雨后的平静。
而真正的疾风骤雨,才刚开始。
从那之后的时间,姜暮姣变得沉默,不在说话。
任由谢寒衍怎么哄,姜暮姣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予理会,常常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某处发呆。
吃的饭量很少,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
谢寒衍放下粥碗,抬手想撩开一根落在她唇角的发丝。
姜暮姣躲开他的触碰,垂着脑袋。
男人的手顿住,他有些无奈。
“姣姣。”
见她没有反应,他又轻轻哄道,“是我回来晚了,嗯?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姜暮姣听着熟悉到骨子里的磁性,眼圈抑制不住的委屈。
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
“谢寒衍。”
“我在。”
男人注视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弯下的弧度,肩颈线条优美。
“离婚吧。”
姜暮姣犹如珍珠般纯洁的眼泪几乎要掉下来,酝酿着最大的决心。
谢寒衍手猛然收紧,瞳孔间距缩小。
好半回,才从姜暮姣这句话里缓过神来。
他故作没有听见,起身,“我去给你倒点水。”
“我是认真的。”
姜暮姣轻飘飘的丢出一句。
谢寒衍握着水杯,玻璃杯几乎要破裂的预兆。
“孩子会再有的。”
姜暮姣倏忽笑了笑,“你以为我们之间只是孩子的问题吗?”
在男人蹙眉想追问的情况下,姜暮姣埋进了被窝里。
她知道,这样对谢寒衍不公平。
可对她,更不公平。
那通电话,是沈彤接的。
沈彤跟他一同出的国。
青梅竹马,般配至极,曾经还是未婚妻的身份。
不可否认,姜暮姣确实存在一些赌气的份,因为他,更因为他的母亲。
姜暮姣闭上眼,都能回想林雅当时说的话有多么难听。
她是这场祸事的罪魁祸首。
————
“你们给我滚出去。”
病房内,姜暮姣苍白着脸,眼眸直直瞪着来人,嗓音沙哑的厉害。
谢娇娇往后退了一步。
林雅被她眼神盯得发凉,直了直脖子。
“姜暮姣,我好心来看你,别得寸进尺。”
姜暮姣手心抵着床铺,眼眸微冷,“是来看我死了没吧,滚。”
她拿着枕头就丢过去,眼眸扫过桌子上的杯子。
谢娇娇手疾眼快的将林雅拉到一边,尖叫,“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