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见余道痕敢威胁自己,瞬间暴怒起来,低喝一声:“狂妄!”
就在鬼差要动手时,余道痕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木制令牌:“鬼差大人可认识这东西。”
鬼差停下手仔细打量起余道痕手中的令牌,本来还愤怒的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原来是霍将军的令牌啊,刚才多有得罪。”
余道痕心里暗笑,看来这家伙也是个墙头草。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老霍可是他的顶头上司。
“鬼差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虽然余道痕心里鄙视,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余道友这话就有些见外了,当然可以。”鬼差满脸笑容,心里却是暗骂。
他妈的,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呀,一脚踢在钢板上了。
来到树林里,余道痕有些好奇道:“鬼差大人,我记得这办鬼戏,鬼差好像也不管呀?”
余道痕虽然知道不可以私办鬼戏,但以往也没见那个鬼差管呀。
天下乌鸦一般黑,自己不相信这家伙当真是油盐不进的主。
鬼差叹了口气无奈道:“唉,余道友有所不知呀,自从上次地府入口封印被解除以后,上面就特别重视这个,尤其是聚众招鬼这些,所以特意强调不可以人间私办鬼戏这些,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闻言,余道痕沉思起来。
没想到竟然让地府直接插手人间的事,这可是大忌呀。
一旦越界,搞不好可能会发生一场大规模的战斗。
不过地府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动那只能说明这是人间高层已经默许的。
鬼差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余道友,我也是公务在身难办呀,上次我一个同事也是在这里办鬼戏收了人家的钱没有管,回去就被摘了乌纱帽。”
余道痕见这家伙好像确实挺难办的样子。
但难办也得给我办!
要么你不给你们顶头上司面子,要么就乖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这件事确实麻烦鬼差大人了,等结束以后我一定亲自和霍将军说明情况。”余道痕拱拱手感谢道。
“不打紧不打紧,我还有事在身就先离开了。”鬼差满脸笑嘻嘻,心里却是骂娘起来。
你特么说不说鬼都不知道。
这说了还好,也许自己还可以升官,你若是不说那自己就等于玩忽职守。
可偏偏自己又不能不给面子,若是他真把自己顶头上司叫上来了,那自己可就是十死无生了。
“小的恭送鬼差大人。”余道痕脸上露出笑容拱着手。
只要把这场鬼戏唱完,自己管他的死活干嘛。
他没事算他运气好,被摘去乌纱帽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毕竟这么珍贵的令牌就这么用了实在是可惜。
抬头望着飘落的雪花,余道痕无奈的摇摇头。
他心中总有不祥的预感,这场雪将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经过这个小插曲以后戏也是顺顺利利的表演完。
王储把妆卸了果然不会发疯的抽自己了。
余道痕和余依筠见事情解决了也离开这里回到店里。
经历了这件事以后,王储心智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离开了戏班,走向了一条正常人想进去,里面人想出来的路。
第二天一早,余道痕早早就收拾好东西出发前往黄河。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余道痕打车再次遇到了那个司机。
“小爷,是火车站还是飞机场?”出租车司机已经麻木了。
这一年里他遇到过无数次这煞星,开始还是害怕无比,但每次都是在死亡的边缘试探,早已经麻木了。
累了,毁灭吧!
“火车站吧。”余道痕缓缓开口。
他也早已习以为常,仿佛命中注定这老哥天生就是自己的司机。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