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睚眦对他的态度也仅限于礼貌了，多了没有，所以也不想多打交道，有什么事直接说不就得了，能办的就办，办不了的就直接拒绝。
“我确实是有点事……我之前不是在电子厂当工人么。工资其实也还可以，但是这厂里效益不好，忽然就裁员了……”石银抹了一把脸，“我也没关系，更没钱给上面送礼，所以就被……”
睚眦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了，其实他不说，睚眦也知道这个时间点来找他是为什么了，不过这事说了不走关系，就不会走关系。
“这事我不能做主。”
石银有点急了，“你不是厂长么？你怎么不能做主啊。”
“之前已经说了不走后门，不能给你开这个先例。”
石银也是从没这么低三下四的求过人，所以被睚眦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我其实也不想这样，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就算是去地里干活我都不麻烦你，但是我还有闺女，我还有媳妇，我不想让她们吃苦……”
睚眦打断他，“你可以去招工的地方面试，通过了自然就可以上班了。”
石银以为睚眦是要偷偷给他开个方便之门，“那……会通过吗？”
睚眦没听出来他的话外之音，还认真的给他分析，“这要看你的能力了，我觉得应该有困难，你之前是电子厂的，本身对于服装厂的机器操作没经验，所以我不太看好，不过你可以去试试除了工人之外的工作，比如营业员和销售员，可以看一下哪个更适合你。”
所以还是得面试啊。
没能得到个肯定答复，石银对自己也没有信心，但是睚眦态度又这么坚决，他也是没办法了，只能拿着肉回家。
而石银媳妇看到自家男人原封不动拿回来的腊肉，也觉得这事情有点难办了，在听了石银的纠结之后，直接劝道，“那就去！我们去试试！”
石银虽然看着像是一家之主，但是在家里，啥事都跟媳妇商量着办，要说他媳妇，表面上看着没啥出挑的，但是胆子可要比他大多了。
“毕竟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咱们去试试又不吃亏。”
“那失败了多丢人啊。”
石银还是有点忐忑，这要是不成可咋办，传出去多不好听啊，自己堂弟开的厂子，他当堂哥的去面试了都没能进去。
石银媳妇不在乎这个，“你有点信心啊。我觉得你能成！你想想，电子厂不也是你凭着自己的脑子进去的么！”
“那是运气好。”
她觉得自家男人就是被打压的没信心了，这运气好能混成正式工？
还不得是脑子活泛，干活上手快才行啊！
“你先去试试，我觉得你能成，而且不是还有那什么销售员的么，你当不成工人，可以试试这个啊。”
一说这个，石银就更觉得不行了，“这我哪能成啊，我嘴这么笨。”
“你对着外人多会说！别不自信！”
石银媳妇知道自家男人的毛病，对着村里人是能少说话就少说话，看着跟非常内向似的。
其实也是不喜欢村里人乱传闲话，索性就表现出一副不爱说话嘴笨的样子，但是碰到完全陌生的人，石银也从来没有磕巴过，反倒是因为完全不认识，还能多聊几句。
看石银依旧是一副纠结不已的样子，石银媳妇也沉下脸，倒是不催他了，“行，你不去也行，等明天我去试试，正好我也会缝纫机活，看看能不能被选上，咱家也算是有点盼头了。”
“这哪行啊！我当你男人的，咋能让你养家！”
“不行也得行，这眼看着大丫到上学的年纪了，不能再耽误了，咱得赚钱啊，不能这么穷下去了。”
他们结婚的时候，石家也没多余的钱财和屋子了，根本没法给他们弄婚房，最后还是找村支书帮忙弄了一小片地方盖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