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尤盼儿头晕目眩,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
纳兰康阴沉着脸,摆了摆手,“你们都退下。”
“是。”
纳兰康走了过来,一把抓起尤盼儿的头发,尤盼儿痛呼出声。
纳兰康眼神冷厉,将声音放到最低,“你想死,别拖累别人。”
尤盼儿咬了咬唇,“你觉得我有那么笨吗,梅子酒是我献给公主的,她有什么事,所有人都会怀疑我。就算没有足够证据,我也难逃一死。”
“好好的,你献什么梅子酒?”纳兰康加重了语气。
尤盼儿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公主,到底知道不知道我的身份,到底对没对我起疑心。”
纳兰康放开了她,“不是你,会是谁。谁碰过你的梅子酒。”
尤盼儿叹了一口气,“怪我,没事找事。不过,我敢肯定的是,府上有居心叵测的人。”
纳兰康哼了一声,“如果找不到那个人,公主要杀了你,你可别怨我。”
“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尤盼儿咳嗽了几声,“我也喝了梅子酒啊,我也中了毒。”
纳兰康冷声道,“你的份量非常轻,可是纯儿中的毒,剂量非常大,足以致命。所以,按照别人怀疑的,你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干系,故意服用了少份量的毒。”
尤盼儿轻呼一口气,“到底是谁,这么费尽心机陷害我。”
纳兰康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从现在起,不准离开这个房间。”
尤盼儿点头。
纳兰康心中纠结,到底要不要舍弃尤盼儿,他当年看上尤盼儿,是因为她的笑容。
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去尤盼儿那里,听到她爽朗的笑声,与她说说笑笑,心情便愉悦一些。
可是,自从他知道尤盼儿的真实身份,便觉得这个女人可怕。在自己身边隐藏了这么久,他都没有任何发觉。
若是她想对他下手,可有的是机会。至此,纳兰康对尤盼儿再无情意可言,有的只是顾及到北邻的算计。
本来,寒姬因为和顾爽打架的事,心中恐惧,她知道顾爽在纳兰康心中的位置,自己远远比不过,她也是一时冲动,才跟她动手。
可是出了纯姨娘的事,她倒是轻松不少。因为现在府上所有人都在关注有毒的梅子酒,差点毒害到公主殿下的大罪。
欣惠有些哭闹,相比她的儿子醒儿,纳兰欣惠确实娇气难哄。
“欣惠乖,娘来抱。”
纳兰欣惠大声喊道,“你不是我娘。”
寒姬深吸一口气,“我虽然不是你的生母,可是我是你的养母吧,你爹已经吩咐,以后我来抚养你。”
欣惠哼了一声,“我,讨厌你。”
寒姬叹了一口气,“大小姐,我是真的想好好照顾你,疼爱你。因为你爹说,如果照顾的不好,让你生病了,他不会轻饶我。如果我有什么事,你的醒弟怎么办。”
她自嘲的笑了笑,“你还小,怎么能听懂这些话。”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带着儿子离开纳兰府,就算没有富贵日子可以过,她也愿意。
乐仙进宫后,就没有再回来。泽兰倒是回来了,告诉纳兰康,她们主子暂时住在宫里。让纳兰康尽快调查清楚梅子酒的事。
纳兰康此时比较心急,他怕的就是惊动宫里,若是有人亲自提审尤盼儿,他怕尤盼儿受不住酷刑,把一切都招认了。
尹重提醒道,“公子,您怎么心神不定?”
纳兰康哼了一声,“北邻的战事,怎么样了?有可能攻入北境,而顺势南下吗?”
尹重抿了抿唇,“属下打探道,目前北邻举兵,怕是只是为了平州。毕竟,北邻战事一起,怕是朝廷就不会把主要精力拿来对付平州。至于北境的战况,怕是还没有明显的胜负。”
纳兰康轻呼一口气,“也就是说,北邻此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