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的冷,比之方倾曾经去过的雪乡,要冷得更深刻、更直接一些,大地仿佛被一层冰一层雪、再一层冰、又一层雪牢牢封固,怎么也看不到这大地的底色。到了寒冬腊月这严寒的季节,瀛洲的风是刺骨寒凉的,吹在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细碎的白雾,即便阳光普照,变得斑斓,也不曾化掉,而是静静地飘散在空中,成为细小的冰晶。
扬起的雪花,飘飘洒洒地掉落在方倾的头上、脸上,冰晶被吻进了嘴里,身上的那个人还在不停地发着疯,歪着头拱着他的脖子,扬起了更多纷繁的雪,将方倾整个人几乎盖住。
方倾一动不动地皱着眉,等他亲一会儿就完了,可没想到于浩海越来越过分,不但弄得方倾的头发都被化了的雪,冰冷地洇湿了,全身都浸润在地上的冰凉中,于浩海却仍嫌不够,手开始不老实地往方倾的衣服里探去。
方倾被他冰得一个激灵,隔着衣服按住了他的手,睁开了眼睛:“没完了吗?”
声音中带着冷酷和疏离。
于浩海意犹未尽地抓了他一把,被他那大大的寒冰手掌碰着的地方,瞬间起了一片小疙瘩,方倾整个人缩了起来,蹙着眉看着他。
于浩海只好将方倾从雪地里抱了出来,拍了拍他身上的雪,“……咱们回洞里去,走,走。”
他抓着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回走。
“为什么要回去?我还没吃饭!”
方倾见他面沉如水,喉结滚动,已然是原形毕露,亟不可待,硬是要把他拖回去。cascoo.net
“于浩海,你说过不强迫我的!你又忘了是吗?”
方倾见他抓着自己的力气很大,拗不过他,索性坐到了地上,用自身重量拖着于浩海。
“别闹了,咱们先回洞里,先回去暖和一会儿……”
“回洞里干什么?!当着孩子的面我不好拒绝你,你就以为咱们和好了吗?”
于浩海握住他的双手手腕,拖着他在雪地里向前走,竟让方倾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
“你又想来硬的了,是吗?!”方倾仰着头,双眼泛红,冷冷地看着他。
“……我要被你憋死了,”于浩海转过头来,已经是很努力地压抑着他的暴躁,望着方倾的目光逐渐黯了下来,“我是一个各项机能都很优越、有正常需求,且非常爱你的Alpha,你就忍心这么对我吗?你不怕把我憋坏了?”
“我以一个医生的储备知识告诉你,憋不坏。”
于浩海跟着方倾的后头:“你怎么知道?不要这么绝对,我都素了几年了,我觉得……我易感期到了。”
“……什么?”
“易感期!”
方倾无语道:“你还要不要脸了,一般Alpha成年后都能安全地克制住易感期的躁动,除非意志不坚定或药物催动,你一个兵王克制不了易感期?!你耍无赖是吗?”
“真的!我觉得头疼,眼花,很难受……”于浩海脑筋一转,“是你那王八汤害得我!”
“滚蛋!你运动量大吃得多又出汗多,早给你挥发掉了!第二天早上你就没事了,这会儿想起王八汤来了!”
“反正我易感期到了!”
“我看你是发情期到了!”方倾生气道,“几年不见学会撒谎了,你易感期是每年9月末或10月初,离开四年,回来三次,每次都是这个时间段儿回来找我,这都12月了,你扯什么易感期?”
于浩海哈哈笑了起来,伸手搂着方倾的腰,俯身伏在方倾的肩膀上,冰凉的鼻尖戳进他的后颈处:“你记我的易感期干什么?是图谋不轨吗?”
“我懒得揭穿你。”
于浩海道:“我的时间很准时,不过……我发现你的发情期不是23号了,是生了黑崽以后,重塑了周期,对吗?”
方倾:“……”
“那现在是多少号啊?”于浩海有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