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方倾说到这里,忽然看到范恒满的脖子从后往前,肌肤迅速红了一大片,“好大的胆子!”
莱斯利和范恒满都是一愣,方倾却一把攥住张雁丽的右手手腕,将其翻了过来。只见他的手心处,是一片绿色的汁液。
“当着我们的面下毒?!”方倾把他的手用力扔了回去,低头从附近树木根部揪了几棵野生紫荆花,揉碎了拍到了范恒满的后脖领子上。
一阵清凉袭来,盖过了脖子后面的热烫和麻痒,范恒满才知道自己遭到了张雁丽的毒手。
“你这小子又折腾他!”莱斯利踢了张雁丽两脚。
原来在给方倾行军礼时,只抬手的功夫,张雁丽就往范恒满脖子上抖了一些绿色汁液,他的手心又提前涂了橄榄油,完美地隔绝了这种会令人刺挠的汁液,完成了一次不动声色的下毒。
张雁丽道:“他不听我说完就跑。”
“那也不能朝他下毒,这兵王都被你毒倒几次了?”
方倾皱了皱眉,检查了范恒满脖子后面发红的地方,对张雁丽道:“咱们制药用药的人,祖师爷曾有一句话,你可记得?”
张雁丽被他抓了个正着,脸色发红,低着头道:“记得。孙思邈大人道,无恒德者,不可以作医;制药用药者,不可无故伤人。”
“是,阿满只是没听完你说的话,你至于给他一脖子苍耳汁?”
“方少将慧眼如炬,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我用了什么东西。”
“我得谢谢你夸我?”
“不敢。”张雁丽连忙低头,有些窘迫。
范恒满道:“方少将,平日里大家互相切磋,我跟他比武,他给我下毒,礼尚往来,没事的。”
还礼尚往来,方倾心道你个憨憨,怪不得人爱捉弄你。
莱斯利笑道:“是没事,就是我们经常得喊左阳旭过来,让他把他的兵王捡走。”
“是我还得加强防范意识,兵王比不上毒王。”范恒满笑着说,目光却一直在方倾脸上。
方倾听出来这位张雁丽果然是有两下子,问道:“你学得是哪一科?”
“回方少将,我学的是青花典藏和千金方。”
“原来是中药科,”方倾问道,“是跟着哪位导师?”
“我的恩师是徐椿徐导师。”
方倾了然,点头道:“我跟你算是师出同门了,不过我跟着徐导师的时间太短,只有半年左右。”
“他跟我提起过您,”张雁丽道
。,“说您半年之后从他那里已经学无可学了,才离开的。”
“这就是徐老师嘲笑我了,”方倾道,“是我要去临床实习了,才不得不离开他。”
他又跟张雁丽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来,医学渊源,这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没完没了了,范恒满在边上急得插不进去嘴。
张雁丽为人乖觉聪慧,说着说着,又拐了回去,说道:“谨遵师哥教诲,再不敢无故害人了。”
方倾道:“阿满这么老实,你还欺负他。”
“我只是不服,”张雁丽道,“人人都说兵王如何如何,水星每一届的兵王都惹人注目,都被寄予了‘救国救民’的期望,可我明明也是O
“可我很怯你啊,”范恒满道,“没看平时我都躲着你走吗?”
张雁丽有些不好意思了,莱斯利和方倾都笑了。方倾算是明白为什么张雁丽会是莱斯利看中并挑选出来的排头兵了,只有拥有“不屈”的精神,才是Omega的领头人。
原本答应是两个月后等Omega士兵们到了就来教授方枪和倾弹、倾炮的使用,可方倾忙着造飞机耽搁了许久,忙活完了之后又给凯文逊接上了手指,一拖拖了四五个月才来。
到了下午练兵,方倾在一旁观看,才知道为什么他没来,莱斯利也没催他。
张雁丽是医疗兵出身,学的是药剂学,熟悉药理和毒性,对方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