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袁真被推出了产房,小睡了片刻,才疲惫地睁开了眼睛。只见艾登坐在他的床边,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握着他的手,康斯坦丁上将和海曼都在一旁微笑。
“夫人辛苦了,”艾登起身,亲吻了一下袁真的额头,抚摸着他的脸颊,“你跟孩子都好,平平安安!”
“是Alpha小男孩吗?”袁真虚弱地问,“多少斤?”
艾登转过头:“是Alpha男孩,多少斤来着?”
康斯坦丁和海曼互相看着,都不记得,海曼道:“你的床推出来我们仨就跟你走了,没听报数啊,艾兰和文君被我们派去看孩子了。”
袁真惨白的小脸笑了笑,艾登问道:“疼吗?”
“不疼,没感觉。”
“是不是麻药没过啊?”艾登说,“那过了以后会不会疼啊?”
他都不敢掀开被子去看伤口,他看到手术须知上写的“剖开七层”,就头皮发麻。
“没感觉,”袁真还是那句话,只是看到艾登的白衬衫前胸和后背都贴在身上,竟然在这么冷的天都被汗水打湿了,不由得道,“怎么没让艾兰给你一颗倾弹啊?”
这漫长的生产过程,对艾登来说肯定很煎熬,还不如像丁一劭那样,一觉醒来后就能看到宝宝了。
“不用,”艾登道,“我要铭记这两个多小时的感受,以后,才会更珍惜你。”
袁真甜甜地笑着望向艾登,如果说以前他的世界都是阴沉沉地下着绵密的小雨,自这个男人走进他的生活,便都是阳光普照的日子。
过了一会儿艾兰和梁文君看完孩子回来了,大家都期待地看着他们,艾兰道:“挺好的!8斤5两的大胖小子!全身红彤彤的!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都很齐全!方倾给他洗澡呢!”
“挺好,挺好……”康斯坦丁笑道。
“哎呦8斤5两,快赶上莉莉家那个Alpha小子了,”海曼笑道,“眼睛是什么颜色?”
“巧克力棕,跟艾检一样,”梁文君道,“眉目清秀,眼睛还没大睁开,卷卷的浅棕色胎毛,指甲是月牙形,左手小指上有颗灰色小痣,身长犹如成人小臂,体胖,脚大。”
……听着不像是描述一个宝宝,倒像是要通缉一个宝宝。
“形容得挺好,下次不准再形容了,”艾登笑道,“一会儿就抱来看了,不着急。你不睡会儿吗?看着挺累的,麻药过了吗?有没有痛感?”
“不累,不疼。”袁真忍不住眼巴巴地往门口望去,艾登笑道:“咱们袁艾袁小朋友不管是像你还是像我肯定仪表堂堂、风流倜傥,你就不用担心了。”
“袁艾袁?”康斯坦丁道,“这是孩子的名字?”
“太不正式了,”海曼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我看你是皮又皮了!姓袁没问题,但是名字要好好起,一旦以后是兵王呢?!”
“是,名字很重要,不准瞎起,”康斯坦丁道,“你看看不管是于凯峰、于浩海,这名字一听就是兵王。”
“……为啥刚出生半小时就让我的娃当兵王?”艾登大叫道,“我觉得当公务员挺好的!梁队你说呢?”
“……我觉得当警察好。”梁文君道。
“还是当兵好啊!”艾兰道,“这么胖的小子难道不当兵?!袁真你说呢?!”
袁真抿了抿唇,小声道:“那还是兵王好。”
“啊?!”艾登道,“你怎么又觉得兵王好了?!”
康斯坦丁和海曼则笑开了花。
方倾给宝宝测量了身高、体重,进行了简单的清洗,注射了第一针疫苗,然后在宝宝的小手腕上绑着一个明黄色的小纸条,上面写着他的性别、体重和名字“袁艾袁”,装进透明玻璃保温箱中。
只半个小时工夫,来看望公爵夫人的人已经站满了走廊和房间,不断被艾兰和梁文君往外请,可依旧是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