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健手册,孕期检查单……”
“还有身份证,”方倾道,“没身份证没法登记,您二位的也需要带着。”
海曼一拍大腿:“真是的,差点儿忘了最重要的东西!”
方倾还是给康斯坦丁上将看了看腿,只是老人家现在因为明天就要见孙儿了,高兴得眉飞色舞,啥毛病都没有。海曼准备了可口的饭菜,三个人有说有笑地吃完了饭。
两个小时过去了,方倾不住地看着墙
。上的挂钟,他一直没说要走,却在沙发上坐如针毡,紧张地眼睛眨啊眨的。
康斯坦丁和海曼都看出来了,方倾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又怕无论躲到哪里去,于浩海都要把他抓出来,那句“我一会儿来接你”,像是通牒。医院里方匀不在家,青羚也不是于浩海的对手,方倾能想到的避难所也就是这里了。
俩人看了有些心疼,康斯坦丁示意,海曼拍了拍方倾的肩膀,说道:“明天你还要给我们真真做手术,今天就在这儿睡吧,明天咱们仨一起去医院。”
“这么早?才八点多。”
“你就睡着了谁能把你怎么样?”
方倾明白了,去到艾兰的房间洗漱,换上了海曼给他的睡衣,想借住艾兰的房间时,海曼却搂着他笑着说:“今晚咱俩睡。”
方倾感激地点头。
半个小时后,于浩海风风火火地来了,他把方盼盼送到医院,刚要走,盼盼哇的一声哭了,他又站住了,陪着盼盼吃了晚饭,给他讲故事讲得乱七八糟,把他哄睡着了,这才出来风驰电掣般地开着车,回到了康府。
他留在驻地的时间不会很多,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用在方倾和盼盼身上。
进到大厅里时,康斯坦丁上将正在看书,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他。
“康总,方倾呢?”
“睡了。”
“睡了?睡在这儿?这么早?”于浩海个子高,站在那里,吊壁上的灯,亮光全被他给遮住了。
“他困了谁还能不让他睡?”康斯坦丁反问道。
“我去叫他起来。”于浩海抬脚往里面走去。
“睡着了的人你叫他起来干嘛?!”
“他不能在这儿影响你们休息。”于浩海说。
“我看是你影响我们休息,给我站住!”
康斯坦丁的轮椅,摩擦着地板,向于浩海所在的方向嘎噔嘎噔地滑了过去,用力撞向了他的膝盖。
于浩海敏捷地躲了过去。
“那我把他抱走,不弄醒。”于浩海说。
“你给我坐下,还得我仰着头看着你吗?!”
于浩海犹豫片刻,去到沙发上坐下了,有些气急败坏,往里面望着。
“小方医生和我夫人一起睡了,”康斯坦丁说,“明天他还得帮我儿婿和孙儿做手术,需要早点睡,所以我们把他留宿了。”
理由非常充分,无可辩驳。
于浩海低垂着头,张开又握紧,看着自己的手心。
“浩海,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
“后天,”于浩海说,“或者大后天。”
“皓南岛离不开人啊,”康斯坦丁道,“那葛洪升和万步群,都搞定了吗?”
“羁押当中,还没审完,”于浩海说,“他们背后还牵连着好几桩案子。”
“嗯,明天下午的议会,你想好对策了吗?”
“想好了,以不变应万变。”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凯文逊既然已经四处养兵在先,他做初一,你做十五,巴克达也没法说什么。”
“康总,我还是要借您的名头,”于浩海道,“他们一而再、再而三要派兵驻扎皓南岛。”
“借呗,又不是不借你,”康斯坦丁道,“只是我这张牌巴克达还能顾忌多久,都是未知数,你要留有后手。”
“明白。”于浩海道。
俩人喝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