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我没事啊,就是刮破了点儿皮,都不用缝针……”
“你闭嘴!”方倾忽然对他嚷了起来。
于浩海只好闭嘴,老老实实地配合方倾的治疗,头被缝了几针后,用白色纱布小心地包扎完毕,又被叫侧躺着休息,身上盖着被子。方倾给他手背上扎了针,挂上了输液瓶,又捂上他的眼睛,让他赶快睡觉。
他头上的伤确实不是大问题,严重的是失血不少。这种给自己受伤的地方简易做个包扎,是每一个战士必备的技能,于浩海作为兵王当然知道,却放任自己的脑袋就这么敞着口子流着血回来,所为什么,方倾当然知道。
所以他心里很难过。
于浩海睡了一小会儿,睁开眼睛,方倾就在他的床边坐着,忧虑地看着他,室内弥漫着香气袭人的木棉花香味儿,久久不散,而方倾一无所知,正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咪咪,快让我抱一下,就抱一下。”于浩海连拖带拽地把方倾捞上了床,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鼻尖戳到了方倾的后颈腺体,狠狠地嗅着,那里正在溢出信息素……
方倾发病了。
感觉到炙热的呼吸一下下扑在腺体上,清新微甜的柚子果香溢出,浸了自己满身都是,方倾有些无奈:“你的脑袋还在出血。”
可于浩海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别的地方正在充血。方倾只得低垂着头,颓废地摊开身子,窝在于浩海的怀里,双手搭在他粗壮的胳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于浩海急切地撩开他的衣领,低头咬了下去,随着剧痛,方倾浑身抖了一下,紧闭着眼睛,战栗地被他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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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折腾到里面去,结束之后,于浩海才终于累了,压在方倾上面,沉沉地睡了过去。
方倾艰难地从他身子下面将自己挪了出来,将丢在床脚、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件捡了起来穿上,回头将于浩海的被子往上拉一拉,将他盖好。
失血过多的人最怕冷。
“方倾!方倾!”外面忽然有人急急地来敲门,声音很大,方倾连忙走过去开门,并立刻将门关上,怕吵到了于浩海。
来人是袁真,已经急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
“方倾,快去看看孙信厚吧,廖医生下病危通知书了,说他快不行了……”
方倾一怔,立即往楼下跑去。
走廊里满满的都是新兵营的战士们,或坐着、站着,神情不虞,焦灼不安,最里面的房间里,传来了章楠凄厉的哭声。
“孙信厚,你要是敢死,我就跟你没完……!”
章楠趴在床边,已经站不稳了,一边抓着孙信厚的衣领警告他,一边被打击得直往地上坐,高鸿飞等人都站在他旁边,表情哀戚。
啼丛没有想到身中三枪的人还会玩命地追着自己的车,更没想到脑袋中弹的人还会凭着一股蛮劲儿把自己揍个半死,双双昏倒在车的外面地上,人事不知。
两个半小时的倾弹,让章楠醒来后看到的就是血流满地的孙信厚,以及半死不活、已被打残的啼丛。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先于浩海一步到了水星医院,一进来就进入抢救室里急救,四个小时后医生将孙信厚推了出来,摇了摇头,让他能够意识清醒地喘口气儿,交待后事。
“鸿飞……”孙信厚在弥留之际,睁开眼睛,眼睛找着高鸿飞。
“我在这里,”高鸿飞流着眼泪,“我知道了,以后我照顾他。”
孙信厚心下稍安,他要说的话,高鸿飞都懂。
“我的钱……”孙信厚想了想又说,“抚恤金……”
“我知道,都给他。”高鸿飞道。
孙信厚翻了翻眼睛,世上也没有再可以留恋的东西,只是目光落在章楠身上,确切地说,是落在他的左侧脸颊上,啼丛一巴掌将他扇得不轻,脸都肿起来了。
“孙信厚!我不要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