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统帅。”
“公主和他哥哥的意见是统一了,”刘赢回想着离开时,塞西莉欲言又止的表情,“她也说,尽管去打,不要在意。”
“这赌场下面是累累尸骨,不打不行。”于浩海道。
四小时悄无声息后,外面忽然枪声大作,牛孟子登时醒过来,只听外面爆炸声、枪声、飞机轰鸣声、细密的子弹声不绝于耳,穿插着本族人的锣鼓声,谈判的齐声喊话:“把少主交出来!一切都好商量!”
于浩海这边则依旧狂空滥炸,夹杂着雷霆万钧般的炮声和阵阵浓烟,牛孟子忽然听到了父亲的喊声,大叫道:“阿大!”
紧接着吸入了倾炮的浓烟,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牛孟子发现自己在山平顶的飞机场上了,不知道又过了几天,这会儿竟是细雨霏霏,空气微凉的清晨,偌大的空地上,他孤零零地躺在其中。
醒过来后,映入眼帘的是于浩海,他正在飞机驾驶舱里来回走动,检查机舱,又跳下白色的直升飞机驾驶门,蹲下来仔细检查轮阀和启动器转轴,似乎很有经验。
“阿大!阿大!”恐惧和寒冷,让牛孟子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声音非常凄厉,两撇假胡子也掉了,这几天白天黑夜,他像个麻袋似的被行军拎来丢去,下巴上黏的假的山羊胡子也早就没了,头发被小雨淋着,乖乖地贴在脖颈后头,脏兮兮的脸被小雨洗涤干净,露出年轻的Omega,稚嫩的模样。
于浩海皱着眉,回头瞅了他一眼,又继续修理他的飞机。
“……阿大!”牛孟子又喊了起来。
于浩海的漠然让他心里害怕极了,觉得阿大和阿爷可能都已经死了。
“……叫得真惨,”刘赢放下望远镜,“你去喂点儿吃的吧,这都三四天了,没饿死也要吓死了。”
“……你怎么不去?”步睿诚鸡贼地问道。
“公主很严格的,而且公主是个Omega,会吃醋,”刘赢小声道,“你那位……不是个Alpha吗?”
步睿诚想想也是,转身拿了一个肉罐头,走到离牛孟子两米远处,将罐头丢到他的身上,转头要走。
“你站住,阿大,我阿大是不是死了?!是不是!还有我阿爷,我阿爷都七十多岁了!”
“没死,但快了,”步睿诚道,“我们只不过是从山顶把他们打到了山脚下而已。”
“那你给我松绑,我手绑着怎么吃?!”牛孟子瞪着他。
步睿诚当没听到,走了。
牛孟子心里这个恨啊,马槽子跟绝胜子都很冷血,倒是那个酒糟子,还有那么一点点人性。
于是他可怜兮兮带着哭腔,俩手往前拱着,像是在作揖似的,对着刘赢的方向:“我要尿尿,要尿尿了,求你救救我,酒糟子……”
步睿诚一听,撒腿就跑,于浩海已经俯身到飞机肚子底下去了,正在开膛修理飞机,也没听到。
刘赢实在没办法,只好走到他的面前,见他一脸细密的雨水,可真够狼狈的,于是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刀来,一边割绳子一边说道:“你跑不了,就在那边草垛下面方便吧,完了赶紧回来,免得我们……啊!”
他大叫一声,喉咙处被一记带毒的飞镖射中,舌头发麻,脸色剧变,手抖得站不起来,他转头呼喝道:“浩海,浩海……!”
于浩海立刻从飞机底下钻出,牛孟子站了起来,双手指缝中间夹着数枚银色飞镖,连发齐放,朝于浩海身上激射出去!
于浩海闪身躲避,立刻匍匐在地,滚了一圈儿,竟然一枚都没打中。
牛孟子心念电转,自己绝对不是于浩海的对手,于是趁他躲避飞镖时,抓住昏倒在地的刘赢的双腿,狠命地往崖边儿冲去,以刘赢为肉垫,滚落山崖!
于浩海手中的修理工具铁板子,嗖的一下扔了过去,正好砸在牛孟子的脑门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