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没有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说是“以吻还吻”,也就是把袁真放到桌子上尽情地亲吻。乖乖巧巧的一个小东西,躺在桌子上,因为证据确凿而被人拿住,只得束手就擒。
虽然湿润绵软,触及温暖,可吻,就应该停留在“吻”上面,还举着棍子一直捅人伤人,那就不是艾登这样自诩君子的人能做出来的事了。
于是,在袁真并拢着腿扭着腰,躲着他的时候,他就见好就收,控制着自己,从桌子上下来了。
袁真待在艾登的办公室里,艾登则把史密斯赶到了隔壁,睡在了史密斯的木板床上,拿着手机,想了又想,艾登还是给袁真发了个信息过去,告诉他可以用自己的一切洗漱用品,牙刷牙膏毛巾沐浴液洗发露什么的……反正彼此都是交换过口水的关系了,不用在意。
袁真看着这令人恼羞成怒的短信,只回复了一个“嗯”字。
艾登在小床上辗转反侧,又给袁真发信息,告诉他最好盖上自己挂在衣架上的黑色法袍睡觉。因为袁真的独角兽沙发被他搬到书架后面了,那里有窗,晚上也许会漏风进来,会着凉。
他还告诉袁真,之前在昶洲的时候,袁真就钻过他的衣柜,躲进过他的法袍里,当时袁真是为了躲避卜奕他们,这件事艾登知道。
所以反正都钻过法袍,再把它当作被子盖,也没关系。
他给袁真的每一个建议,都给出让袁真容易接受的理由,袁真果真也没多想,都悉数同意了。
以艾登的智商和情商,像今晚这样“人赃并获”的时候,袁真处于劣势、百口莫辩,其实艾登可以再逼一步,可能就会逼迫成功,让袁真不得不答应自己。
可是,袁真哭了。
掉下的那一滴无声无息的眼泪,令艾登收了手。到底没忍心,艾登叹了口气,暂时放过了他,只是,向他讨要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把门锁好,”艾登忍不住又发过去了一条信息,“晚安,流/氓犯。”
“……是你应该把门锁好吧?”袁真终于气不过了,怼了回去,“不过你关不关门,都不影响我破门而入,你就等着吧。”
艾登低头看着手机,不禁笑了起来。
袁真从善如流地用了艾登的牙刷和毛巾,没什么心情波动,洗漱完躺在了沙发上,将艾登黑色宽大的法袍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轻轻地嗅着领口,独属于艾登的好闻的气息。
这书架后面的一方天地,刚好能容下他的小床,他躺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窗外是月明星稀,凌晨三点多的黑夜,他忽然生出一种奢望,如果能这样一夜到白头就好了。
==
早上六点多,袁真已经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甚至出于习惯,把地面和桌子也都打扫干净了,打开窗通了一会儿风,又打开了门透气。7点多,他准时拿到了洗衣房送来的干净的检察官制服和衬衫西裤,袁真都给挂到了衣柜里,估计艾检察官今天可能要赖床,多睡一会儿。
没想到八点多,艾登就过来了,神色匆忙,步履匆匆,一进门,就先去拿他的外套穿上,表情凝重地对袁真说:“咱们需要去一趟医院,浩海和梁队都受伤了。”
袁真和艾登走出了检察院大楼,直奔停车场,到了艾登的车附近,袁真挥开了艾登,先例行检查了他的车的引擎盖,仔仔细细地将车的各个地方都检查了一遍。
“他们现在应该不会笨到又给我的车做手脚……”
“那不一定。”袁真伸手跟他要车钥匙。
艾登道:“我来开吧。”
“我开,”袁真道,“我开得快。”
艾登坐上了副驾驶,袁真把车开了起来。
电话是艾兰打来的,声音不慌不忙,只说二人受伤,坏人抓到了,艾兰还把“人面鲨”误说成了“面鲨人”。既然这样,就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不严重,艾兰也不会通知他。
艾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