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君一大早去警队,等待他的就是署长魏克宏的暴跳如雷。
“不是跟你说了别接这个案子吗?!”
“十几个片区,人人都躲着,你举什么手要接?!”
“是个Omega,是医生,又是军人,非常麻烦!”
梁文君冷冷地觑着他,阴森森地道:“怕麻烦您还当什么警察?!大家都退休吧!”
“你?!你还把不把我这个署长放在眼里?”魏克宏怒目圆瞪,重重地拍着桌子,“以为有康斯坦丁做你老丈人你就牛逼了是吧?!”
“是!我牛逼大发了!”梁文君朝他怒吼道。
“……”魏克宏停顿了几秒,竟真不敢怎么样了,梁文君这小子他是一路看着到今天的,有能力,有个性,也非常有脾气,现在,人还有底气跟自己叫板了。
魏克宏指着办公室的门:“走吧走吧,带着你的队伍去吧!”
梁文君转身就走。
他昨晚追着于浩海的车追了三条街才放弃,今早走路人都是打飘的,他被艾兰捉弄得要死,艾兰先是去他家给他一顿烈火燎原,把他内心安稳的老房子搅得天翻地覆,烧起熊熊烈火,然后笑嘻嘻地说“我要上战场啦,是来跟你告别的!”
简直把梁文君反复煎烤烹炸。
梁文君气急败坏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啊,打仗的事,谁能先预料结果,几年不回来都有可能,”艾兰道,“你就给我老实在驻地待着,等我有信号、有时间了就给你打电话……”
梁文君瞪着艾兰这副抱着手臂无所谓的样子,气得心里一阵阵发苦,他刚被艾兰硬生生地推进爱河,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不知道期限的漫长离别。
“我丑话说在前面,老子喜欢的男人,必须身心干净!”
“你都要去昶洲见尹瀚洋了,我就要身心干净?!”梁文君不可思议地问。
“是啊,怎么地,”艾兰用鞭子杆一下下戳着梁文君的肩膀,“不过吧,对你,我倒是挺放心的,反正你身边有的是我的眼线……”
梁文君想到艾兰顺手送给队里张帆的那双鞋,看起来是无心之举,实际上是买通人心。艾兰是驻地上东区的名媛,这类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不着痕迹,不然,他今天也要不到梁文君的家庭住址。
梁文君越发觉得被这看起来粗枝大叶实际上非常精明狡猾的Omega给套住了,可他既无可奈何,又因为艾兰肯对他动心思,而感到高兴,艾兰还在那儿得意洋洋地说“老子早看出来了,你就是喜欢我!还在那装!怎么样?现在藏不住了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梁文君恼怒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倒在床上,从床腿把他铐到了床头上,激烈而愤怒地吻他。
艾兰没有什么耐心,离分开就十几分钟了,他想说话,梁文君却总堵着他的嘴,他一不耐烦就开始打人,梁文君借助了铐子才勉强把他给制服,其中受到的拳脚不计其数,单人行军床吱吱嘎嘎,连带着这个遮雨的棚子都在摇摇晃晃,狗窝快塌了。
“你有完没完?!”艾兰听到手机一阵接着一阵催促的铃声,使劲推着浑身蛮力的梁文君,又气又怒,“早知道你这么缠人,我就不喜欢……唔!唔!”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艾兰才终于把梁文君踢下了床,挣脱了出来。
梁文君用大拇指抹了一把下唇被咬破的血,赤红着眼睛:“你要去昶洲,尹瀚洋在那里,威尔逊也在那里,很好,无缝对接!”
艾兰说:“是啊,我好久没看到瀚洋了,有大半年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变更帅了,威尔逊?老赛的儿子?他也在那里吗?”
艾兰对威尔逊提亲的事一无所知。
梁文君把甩到额前的浓密的黑发往后捋了捋,气得直冷笑。
他自我嘲讽地想,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Alpha,此刻他跟众多案例中爱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