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
安迪站了起来,等待着闻夕言亮牌,闻夕言微微一笑,亮出一个串子来:三张Q。
老人憨厚一笑,也翻了牌,三张六,对面安迪只双2,左侧那人双10,都坐不上顺风车了。
安迪郁闷地捶桌子,老人起身,朝闻夕言微微颔首:“都输光了,先生技高一筹,很有意思,希望下次有机会……”
“再玩两把,再玩两把……”安迪瞪着闻夕言不想让他走。
“没什么意思,父子局,”闻夕言耸了耸肩,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打道回府吧,还是驻地的赌场上档次。”
这话不但扎了对面安迪的心,也扎了屏幕外面克鲁格亲王的心,作为对王位虎视眈眈的克鲁格,是在皇权斗争中被巴可达外放出去的,就算加洛斯再好,也没有驻地这水星唯一的首都繁华。
“你说谁是父子?!”安迪发起火来,“他只是我的仆人!”
“哦,是仆人,”闻夕言缓缓点了点头,指向左侧那人,“那这位呢?你的奶妈?”
“你?!”安迪一言不合从后腰拿出一杆枪来,朝闻夕言射了出去!
闻夕言立刻蹲下抱头,子弹打碎了玻璃,他怂得直发抖:“我靠!我错了少爷!别打我!”
你他妈的真是凯文逊的亲堂弟、亲表弟还是什么狗比亲戚,真是跟凯文逊一样地狗!
闻夕言心中气急败坏地骂着。
“安迪!”老头儿抱住了那气得直蹦的少年,紧接着门打开了,克鲁格亲王面如寒霜,带着他的情夫,走了进来。
闻夕言抬头一看,嘿,大老虎引来了!
他隐隐约约听到步睿诚那边噼里啪啦的声音,连忙抱头喊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来了,你不来我才能赢……你在这儿我就可能输,我水平不行,少爷,我真错了!别开枪,别杀我!”
步睿诚听到这句话,倏地停下脚步,他肩背上是刚刚缴获的武器,地上是横七竖八躺着的护卫兵,中控室被控制后,23、24层护卫兵都被引了过来,已经被步睿诚无声无息地制服。
步睿诚知道闻夕言这句话还是说给他听的,就跟前面那句“年轻人,不要着急”是一样的。
他站在门口犹豫片刻,还是回到了中控室里,继续盯着那间房。
“请坐,”克鲁格亲王对闻夕言道,“犬子莽撞,我向你道歉。”
“不敢,不敢。”闻夕言装作被吓破了胆的样子,畏畏缩缩地又坐回了椅子上。
“既然你说是父子局,我就跟你玩一把。”克鲁格示意旁边那发牌员洗牌。
“好吧。”闻夕言苦着脸,不敢看向对方。
“……红霜镇来的,做的什么生意啊?”克鲁格接过第一张牌,按到桌上。
“医生。”闻夕言照实说。
“哦?”克鲁格颇感意外,“怎么跑出来了?”
“治不好病人,就叛逃了。”闻夕言说。
克鲁格微微一笑:“你这看起来也不像个庸医,怎么,卢镇主还没放弃啊?”
这问题问得模棱两可,克鲁格试探闻夕言是不是红霜镇的人,因为红霜镇的医生不可能不知道卢君逸遍寻名医给他疯疯癫癫的夫人看病。
闻夕言看出克鲁格状若不经意地试探他,只察言观色,顺着克鲁格道:“哪有舍得放弃的,毕竟是自己的……人。”
他本想说“自己的身体”,可话到“自己”的时候,克鲁格左侧眉梢,稍微往上跳了3毫米,作为主攻心理学家的闻夕言,精准地发现这个微表情,知道自己答错了,忙把“自己的身体”改成了“自己的人”,侥幸过关。
克鲁格心下稍缓,微微不屑道:“这姓卢的真疯魔,求医问药都问到我们州了。”
“哎呀人家那是痴情,”金娜坐在克鲁格身边,玩了玩克鲁格的鬓角,嗔怪道,“你多学学!”
闻夕言这下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