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夕言道:“明天我开车。”
步睿诚不置可否,打开了后面车门:“你在这儿躺着睡吧,腿能伸开。”
闻夕言往后面的连坐看了一眼,心生戒备,瞥向步睿诚。
这荒郊野岭的俩Alpha……原本是无事会发生,可这疯小子犯的病恐怕现在还没好,我要是躺进去了他突然扑进来,我他妈能挣脱他这么大体格?
“我坐前面。”闻夕言拉开了前门,坐了上去。
步睿诚把后门关了,心中好笑,绕道前面,坐上了驾驶位,把门关上了。
“你怎么不到后面躺着?”
“我躺不下,”步睿诚说,“腿蜷着难受。”
“那你可以在后面坐着。”闻夕言说。
步睿诚沉默不语,后面坐着就看不着闻夕言了。
闻夕言抱着手臂,闭着眼睛,准备什么都不管,只睡自己的觉。
突然,后背靠椅刷的一下往后伸展,他猝不及防地平躺着倒下了。
“步睿诚!”他不禁怒目圆睁,挥起了拳头,步睿诚俯身过去,牢牢地握住他双手的手腕,放于他的身侧,把他固定住了:“闻医生,饶了我吧,被你打得都印堂发紫了,满头的包。”
俩人呼吸交融着,步睿诚挡住了车棚内上方的灯,闻夕言脸上是漆黑一片,只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十分明亮地瞪着步睿诚,瞪得步睿诚心虚。
“你别挣扎……”步睿诚用力扣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我就想你能躺着舒服点。”
“你他妈放开我!”闻夕言厉声喝道。
“那你别打我。”步睿诚说。
“你放开我就不打。”闻夕言说。
“你不打我就放开。”
步睿诚盯着近在咫尺的闻夕言,努力抑制着自己强烈地想亲上去的欲望,闻夕言则是头皮发麻,心都揪起来了,想起当兵时做野外拓展训练,被300多斤的大毛熊扑倒在地的情景,当时他是怎么求生的来着?
对了,装死。
闻夕言倏地卸了劲儿,放松了整个弓起的腰,紧闭上眼睛,手脚都不用力了,头也耷拉到了一边,仿佛已死亡多时,有事儿只能烧纸。
步睿诚一愣,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闻夕言。
闻夕言能感觉到头上的光,微微挪动,他期待着步睿诚走开,可紧接着,双唇被一个触感又厚又热又软的东西,轻轻舔了一下,随即放开。
闻夕言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片片破碎了,步睿诚竟然舔了他一口,从嘴唇,到下巴!
他使出全身的力量保持不动,因为他知道,步睿诚也在竭力忍耐,只要他炸起来,步睿诚就会立刻扑过来,将他治服。
半晌,步睿诚轻叹了口气,终于松开了他,把自己的椅背也放了下去,头枕着手臂,静静地透过敞篷,看向夜空。
今晚的星星真多、真亮啊。步睿诚有些后悔把闻夕言吓得不敢睁眼了,这实在是值得一看的夜空。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紧闭双眼的闻夕言是真的睡着了,呼噜声还不小。
步睿诚歪过头,微微笑着,脸色发红,像是刚动了春心的傻小子似的,呆呆地看着呼噜震天的闻夕言,线条无比流畅的侧颜。
第二天继续上路,闻夕言坚持要开车,这车他开不惯,在密林里左冲右突,直到晚上,终于找到了方向,去到了水星第一赌城,素有梦幻之都美誉的罗里加洛斯州。
这座城市位居水星南北要塞,是一座以赌.博事业为经济命脉的度假城市,绿洲,花园,古罗马建筑,四通发达的交通,作为内陆城市,这个州郡比沿海岛屿还要繁荣。
为了掩人耳目,步睿诚将军车停靠在郊区乡下,和闻夕言坐城市轻轨直达市中心。闻夕言个子高,长得清秀,一身平常衣服也难掩贵气,在换乘时站在那儿盯着铁轨路线图时,来往过路行人中的Omega,多是侧目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