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丝巾简称“JUN巾”的大批量生产,需要的不但是对Alpha来说具有致幻性的迷药,更需要大量的类似Omega信息素诱惑气味的香包。方倾随手大笔一挥,写下的“原料:玫瑰”,对整个水星种植园内的玫瑰花都是一种灭顶之灾,更重要的是,玫瑰花的造价极高,这种丝巾若想大批量生产,造价委实不菲。
闻夕言从田间草地散步回来,走到研究室内,方倾正聚精会神地对着光学显微镜查看分子切片,闻夕言回来他置若罔闻,直到闻夕言把白大褂扔到椅背上,对他喊了声:“方倾!”
“干嘛?”方倾的眼睛从显微镜上边挪开,没好气地看着闻夕言。
“我问你,那个方巾……不是,什么JUN巾的研究你就撂了?后续生产情况你不管了?”闻夕言问道。
“按照我的方子开药就是了,”方倾低头继续看着镜片下微小的分子结构,“我还管什么。”
“你知不知道玫瑰花的成本有多高?”闻夕言叹道,“谏中震从殿下那拨两个亿来生产这个丝巾,王俊舍不得这么多钱,跟袁真他们在田里找替代品,什么孔雀草、翠菊、矢车菊,研磨成粉来调制香味儿,想替代造价高的玫瑰。”
“哦,是个不错的主意,”方倾没心没肺地说,“怪不得王俊来问我野花能不能替代……不过吧,我觉得玫瑰花可能更魅惑一些,药性会更大。”
闻夕言不说话,只盯着方倾,方倾有着鲜明的驻地上流人的特点,说难听点儿叫自私,说好听点儿叫“把时间用在刀刃上”,只做研究层面的事,“管杀不管埋”,不论是方枪、倾弹、还是这个丝巾,他都是“提出一个idea”,只做前期设想,然后就撂了,等着别的工匠来完善和实现他的想法,哪管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人。
方倾抬头看他一眼,笑道:“啊呀,把王俊累到了吧?回头我慰问一下。”
“不是,是他总在那儿研磨花粉,脸过敏了。”闻夕言说完,低头从柜子里找出几片聚丙烯无纺布,层层叠叠地缠了五层,做一个简易的防花粉口罩。
“师父,你啊……别太关心王俊了,”方倾忍不住提醒,“其实殿下已经很细心了。”
“……我就是爱管闲事而已,”闻夕言说,“如果是别的人,我也会说。”
里间联通着的材料库,砰的一声门开了,步睿诚黑着脸从里屋走出来,进到研究室里,闻夕言和方倾都是一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竟在里间,殊不知方匀中午的时候把他叫来当苦力,把大体积的医疗设备如核磁共振、DR系统、工频X光机等从四楼搬到了二楼,所以外面那师徒俩人并不知道步睿诚在里面。
步睿诚从研究室里穿行,像是没看到闻夕言和方倾似的,推门走出去,把门摔得震天响。
方倾骤然一惊,忍不住缩着脖子看向天花板:“墙皮不会震裂了吧?!”
闻夕言无语地看着犹自震动的门,哼了一声:“……只有小孩抗议的时候才会摔东西。”
“你怎么惹到他了?”方倾感慨道,“以前我一直觉得老步是个没有情绪的人,往那儿一杵,就跟一堵墙似的,但被你气的,现在他好像变成了一个特别情绪化的人。”
闻夕言没有说话,心中只是叹气,他以为“置之不理”就能解决这件事,可怎么越不理,他那边愈演愈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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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凯文逊路过田边草地往办公楼走的时候,果然注意到正在那里摘花磨粉的王俊,脸颊有些泛红了,他招手让王俊过去,皱眉看着他:“怎么弄的?是不是晒得脸红了?”
“啊?”王俊抬手挠了挠脸,摇摇头,“不知道啊。”
“走吧,让他们去摘吧,”凯文逊牵着他的手,“你别管了。”
“都叫JUN巾了我怎么能不管,”王俊说,“我们调的雏菊和车矢菊的香味儿都很好,等沉淀了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