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察按了回去,使得他只能眼睁睁地继续看着何洛希,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在他面前说着话。
“我信,我当然信,只不过,不管我接下来口无遮拦地说出哪一个字,你都必须听完才可以回去,毕竟……我应该是陆新先生,在这世上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吧?”
果不其然,何洛希的这番话精准地戳到了骆新的痛处,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何洛希,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幼时被父亲扔进地窖里的场景。
“何洛希,你可别以为自己运筹帷幄,什么都知道,小心自己先在河边湿了鞋还不自知!”
然而,玻璃墙里面的骆新,有再多的说辞,也都是徒劳。
只见何洛希的眼睛,忽而笑得像两条弯弯的月牙。
“不过话说,不幸中的万幸,你还有一个相对来说,算是比较疼爱你的姐姐,即使不是一个母亲所生的,但陆余敏却也进到了她该尽的责任,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地针对我,最该死的人一开始就死了,包括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陆新,也一并消失在新兴制造厂的雨夜里……难道只单纯地因为我分走了陆余敏对你的偏爱?”
“我这世上唯一的舅舅啊,你还真是自私的可怕!”
何洛希说着,缓缓起身,征求了刚刚进屋的徐子欣的同意,将骆新带到了她的跟前,尔后徐徐走向了那个双眼血红的男人,凑到他耳边轻笑着,低声说道:
“我想你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应该就是你开具那些精神类药物的时候,使用的是那个早就已经注销的陆新的身份,我说……对不对呢?我最亲爱的舅舅?”
骆新一惊,戴着手铐的手,作势抬起就要掐住何洛希的脖子,但很快又被他身旁一左一右的两位jing察给拉了回去。
随即,在何洛希身后渐渐合上的门口,传来骆新的高声怒吼。
“何洛希,我告诉你,我就是嫉妒你怎么了?我就是千方百计地想要毁掉你,如果不是你那个一心想要往上爬的爹,我还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地找到你,何意山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混蛋,我就是要监视你,怎么了?!”
骆新越说越理直气壮,何洛希却用手指轻轻拨开一直没有掩上的门缝,轻描淡写地吐出一句话。
“但是吧……”
“你这辈子,注定不可能拥有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