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走出来,终于将危机解除的何洛希,在去挂号收费处缴费的时候,还是看见了方才手机振动时,何意山发来的短信——
“刚看到你额头上贴了创可贴,你刚走的太匆忙,所以没来得及问,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小希?”
何洛希垂眸望着那条措辞看来就十分可笑的短信,冷笑一声,抬手就按下了删除键。
之前在电梯里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的几分钟里,何意山都没有及时表达他的关心,如今迟来的马后炮,着实让何洛希感到心寒。
明明,他的办公室里,可以看到电梯里的监控。
但他,又什么都没做。
何洛希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何意山发来的信息,照例将手机打了静音,放在床头柜上,关灯睡觉。
她并不想,在她的睡眠时间里,有任何事情来打搅。
第二天,何洛希趁着中午休息,何意山不在家的时间,久违地回到了那个自己曾经成长过的老房子。
已经有些上锈的钥匙,在锁眼中轻轻转动,打开门之后,扑面而来灰尘的气味混杂着些许雨季特有的霉味,使得何洛希不由得皱起了眉。
看样子,何意山应该也是有一阵子没回来了。
出门左拐上二楼,右手边的第二间屋子,是陆余敏以前用来办公的书房。
打开书房的门,屋内的陈设,却还是如同陆余敏在世时候一样的摆设,奶杏色的暗纹大花的窗帘半遮半拉着,边上是深漆色的加长办公桌,曾经的陆余敏最爱在这张桌子上,在那盏台灯下书写教案。
桌子的旁边,有一个看起来还算新的纸箱,看样子应该是何意山先收拾出来的。
何洛希缓缓走向那个箱子,慢慢地将那盖子取下来,映入眼帘的,便是陆余敏那个有些上了年头的深红色日记本。
她随手就要放进去,却又从里头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来。
很显然,照片上一男一女的那两个人,女的应该是二十刚出头的陆余敏,而那个一眼就看出比陆余敏要小上好几岁的男孩儿,何洛希总觉得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