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厉司衍从唇间，挤出淡漠的一个字。
那女人面色一白，虽然有些不甘心，却还是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厉司衍缓缓睁开眼睛，他侧过身，视线冰冷地凝视着她：“我把你带回来，只是为了方便记者写文章，你应该清楚。”
“可是……”
“既然是一个替身，就好好做身为替身该做得事。”
女人顿时不说话，咬着嘴唇无比委屈。
厉司衍看着她那张几乎和乔汐一模一样的脸，有一时失神。
乔汐从不露出这种讨好的表情，她的委屈也是带着倔强的，每次她泪眼婆裟时的坚毅，都让他觉得她是那么完美，那么不可亵渎。
他勾了勾手，女人喜出望外地走到他跟前：“衍影帝，我……”
厉司衍擒住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的脸，然后突然用力一甩，女人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女人尖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瑟瑟发抖，恐惧地看着厉司衍。
厉司衍知道自己此时的行径十分恶劣，但心中无端升起一股爽意，好似这世间就不该存在这样一张与她相似的脸。
正巧路过厉司衍房间的厉司爵，听到声音直接推开了门。
见厉司衍坐在位置上，眉眼没有半点温柔，只有冷漠，眉心拧起：“你在做什么？”
厉司衍回神，笑着看向厉司爵：“大哥，我在玩呢。”
“别玩过头了。”
“好。”
门关上。
厉司衍瞬间收敛了所有笑意：“小星，乖一点。”
“衍，衍影帝，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小星瑟瑟发抖着，眼眶都蓄上了一层红。
“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你的这张脸，太有功利性。”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这张脸，动过几次刀？”
小星面色煞白。
厉司衍却并不在意：“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只需要负责讨好你幕后的老板，让我跟他，都觉得这场游戏好玩，就够了。”
在接近厉司衍之前，小星一直以为，他是个很好拿下的男人，毕竟他是一个温柔的男人，而且没什么情感经历。
可等真正接近他的时候，她才知道她错得离谱。
这个男人，比任何人都恐怖。
“去休息吧。”厉司衍又换上那副温柔的样子，对小星浅笑：“衣服在衣柜里，洗澡，睡觉。”
“……我知道了。”
小星像逃跑似得抱着睡衣进浴室。
厉司衍手指摩挲着握在掌心里的手机，温柔尽失。
“乔汐。”
他喃喃自语地念叨出两个字。
自从她说要离开娱乐圈后，他的世界里，就突然没有她了。
世界之大，无处找她。
厉司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她那张脸上瘾，一开始是一天不看照片就难受，到现在不得已找了个跟她很相似的人放在身边。
他想她。
很想很想她。
忽得，掌心中的手机震动。
厉司衍拿起一眼，眉梢微微一动。
“衍哥，我找到嫂子了，在一个酒吧里，你现在过来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