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卿原本不想跟这个女孩多说，但看对方一副要哭的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递了一张纸巾给那女孩：“如果你觉得他放弃这首歌很可惜，那就想办法为他争取，而不是让其他人放弃他们的利益，为你的喜欢买单。”
说罢。
余温卿就走了。
那女孩站在原地，愤愤地看着他。
“你根本就是内定的第一，这种比赛，根本没有意思！”她对着余温卿的背影喊道。
而余温卿只是笑了笑。
曾经他很在意，是不是能够在学校里得到奖项，好像这样他就没有辜负顾聿珩，没有辜负慕念。
而如今，他已经不再在意了，因为他通过慕念看到了更多的东西，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那才是他要征服的地方。
……
余温卿并没有把学校的插曲告诉慕念，他知道她的事情也很多。
所以他很少会去麻烦她。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居然在校长办公室里见到了慕念。
在外人面前特别耀武扬威的秃头校长，在慕念面前居然有几分……胆怯？
余温卿走进校长室，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浅笑：“慕……陈瑞哥哥。”
“嗯。”慕念回神看向他，“听说昨天有人找你麻烦？”
“没有啊。”
“我的保镖告诉我了。”
“这个……”余温卿有些支支吾吾。
“我说过，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不会麻烦。”
“我是觉得没什么重要的，不过就是一些流言蜚语而已，我……”
“手还会疼吗？”
“不疼了。”
慕念颔首看向校长：“你也听到，看到了，我的态度非常简单，既然那么多流言蜚语你解决不了，就让实力说话，直接提前开吧。”
校长一惊：“这，您确定吗？那位男孩在学校的人气很高，如果真的提前，余温卿同学不一定能得到第一。”
“无所谓。”
慕念说着顿了顿，笑着看向余温卿：“等他上台，你就会知道，提前也好，延迟也好，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出现，代表了所有意义。”
余温卿的心跳突然很快。
他的出现代表了所有意义吗？
他深吸一口气，用力点头：“我都可以。”
“嗯。”
慕念起身：“我先走了，你好好上课。”
“好。”
慕念离开学校时，感觉有几个人一直跟着她，在她身后絮絮叨叨。
他们对她指指点点的动作，她看得一清二楚但并不在意。
她相信余温卿，只要他站上那个舞台，很多事情的答案就自然而然水落石出了。
慕念上车。
苏牧尘正坐在车里，他敲打着键盘，说道：“余温卿的手已经没有问题了，不过如果要高强度地进行比赛，可能会比较麻烦。”
“无所谓。”慕念慵懒地眯了眯眼睛，“我不会让他高强度比赛。”
“嗯，最好还是四个月之后，再做一次手术。”
“我知道了。”
“开车吧。”苏牧尘说。
慕念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苏牧尘结束工作，合上电脑，下意识朝身侧的人看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