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卿点点头：“洛洛，你真是好聪明。”
“也就一般般聪明。”洛洛说着对他摆了摆手，“那我先进去了。”
“好。”
余温卿目送洛洛进屋之后，才返回车边上车。
他坐下，慕念却并没有开车，他好奇地问：“我们是要在这里等傅斯年出来吗？”
“嗯。”
“为什么啊？你不是要避开他，不想让他知道你回来了吗？”
“我不希望他碰你，所以，我需要在这里，给他下马威。”
余温卿有些茫然地看向慕念。
两人一等再等。
终于。
傅家的铁门又一次打开，傅斯年从里面出来了。
慕念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直接调转车头从傅家离开。
傅斯年看着汽车的尾灯面色铁青。
那个人，究竟，是谁？
……
慕念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身份。
顾聿珩的朋友，一直在国外留学的富家公子哥，从小到大有各种爱好，不管是弹琴还是舞蹈又或者是武术，都是一等一的厉害。
至于名字，她直接用了顾聿珩曾经写过的一篇散文里的角色名——陈瑞。
她等了整整半个月，才等到消息，晏狄查到了她的头上。
而这个时候，她委托人做得特殊口罩也做好了，只要戴上这个口罩，她的声音就会变成男性。
也就是说，下次她甚至可以直接以这个样子见任何人，只要戴上口罩和帽子。
忽得。
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
是助理发来的：“慕总，晏狄先生说想跟您见一面，问您有没有时间。”
“他怎么知道我回国了？”慕念回消息。
“我也问了他这个问题，晏狄先生只说他非常确定，您一定回国了，现在他非常急迫要跟您见面，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回来问您了。”
“他有没有说跟什么事有关？”
“说是跟您自己有关。”
助理很聪明，把她想问得问题都问了，而晏狄也很聪明，把能答得也都答了。
慕念沉吟片刻：“那就让他来吧，把余家的地址给他，让他到余家来见我一面，毕竟他最近在调查陈瑞，去余家也算是正常的。”
“好。”
那边助理应下，慕念合上了电脑。
她闭上眼，有几分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晏狄找她是为了什么事？
难道说他已经查到了陈瑞是谁？
那她该以陈瑞的样子见他，还是该以慕念的样子？
慕念思索再三，最终，睁开了眼睛，她拿起身侧的帽子戴在头上，又将口罩拿起。
……
很快。
晏狄开车到了余家。
婆婆开了门，毕恭毕敬道：“您好，晏狄先生，您是陈瑞先生的朋友吧。”
陈瑞？那是谁？
晏狄有几分疑虑：“我是来找慕……”
“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慕念的人，只有叫陈瑞的先生。”婆婆直接打断了晏狄的话，“我想您应该是来见陈瑞先生的。”
晏狄沉吟片刻，颔首：“还请您带我见一见他。”
“跟我来。”
婆婆走在前面，晏狄走在后面。
他一时不太明白，慕念到底想做什么了。
这个陈瑞又是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