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们爱妹妹,可这爱妹妹也得有个底线吧!
这一群人在这还什么话都没说,预防针就一针又一针地打上来,干什么这是?
之前那个中年男人,是已经说不出话了,气得连脸都红了。
“你们厉家……说把楚家抹掉就抹掉了,现在还要把我们这些人也都抹掉?这是什么道理!”
“你们和傅家合作之后,甚至把贺家的渠道都断了,哪有人这么做事的?”
“就是,为了一个慕念而已,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京城改姓厉了。”
不服的声音越来越多。
傅斯年听着这些,闭了闭眼,此刻的他,却只想笑。
乌合之众。
他们只知道楚家没了,只知道贺家被断了渠道,却根本不知道理由——楚家练毒虫,而贺家则是在背地里,想要买断材料,以更高大家价格卖给远东。
傅斯年向来纵容贺家,原本价格若是不高,他便不想再找其他人合作,就让贺家接手。
可这万万没想到,贺家直接出了五倍的价格。
傅斯年自然不会纵容贺家,但是他出手未免落得不好听的名声,所以厉司爵才会出手解决贺家,慕念也是因此,才会用手上的资源将贺家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但要说,是谁的错?
且不论楚家如何,如果贺家不是开了这么高的价格,傅斯年就不会放任不管,说到底,还是贺家太贪,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京城姓什么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无论姓什么厉家都能说了算。”厉司爵此时已经不掩盖自己的野心,“更何况我并不是对在座的各位有什么不满的地方,而是提醒你们,不要做出让我不满的事。”
“厉司爵,你是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我们倒也无所谓,那傅斯年呢,你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厉司爵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目光非常漠然地看向他。
厉司爵笑了笑:“我跟傅斯年之间的事,好像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吧?”
这话一说。
全场寂静。
厉司爵明明是过来退婚的,却把自己跟傅斯年划分到了同一个阵营里,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厉司衍缓缓启唇:“话我们已经带到了,我希望以后别有任何流言流出,哪怕只是一句碎碎念,我们都会找在座的各位,好好喝一杯茶。”
说罢。
厉司衍转身就要离开,他跟厉司爵不一样,他有片场要去,而厉司爵的公司有人帮他打理着。
不过厉司爵也没多少心思留在这,他重重看了一眼傅斯年后,扬长而去。
这场盛大的婚礼,最终在一片狼藉中结束了。
与此同时。
飞往国外的飞机上。
慕念已经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
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裹着一条毯子,人近乎缩卷起来。
在她的手边放着一个保温杯,上面贴着小猪佩奇的贴纸——这一看就知道,是宸宸给的,因为宸宸最喜欢小猪佩奇。
这时。
有个人在她身边坐下。
“慕念小姐。”那人缓缓开口。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