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想做这件事？”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一直用白御枭的钱，更不觉得这一千亿就是我的尽头。”慕念这时才展现出她的野心，“自从拿到这笔钱以后，我就做好了还的打算，所以，在我还清一千亿之后，就可以复婚，然后离开傅斯年了。”
“一千亿，你要还多久？这怎么可能，这……”
“我已经还了三百亿左右。”
顾聿珩沉默。
短短这么几天，她居然赚了三百亿？
她到底是去干什么了？
“我一直觉得所谓的投资，短平快是对的，但更重要的是选对赛道，一开始我没想过在短期赚钱，但我也觉得有必要先赚一笔，让白御枭知道，他掌控不了我，同时也是为了告诉厉家和傅斯年，我的能力。”
慕念自嘲地笑了笑：“当然，他们应该是看不上我这些手笔的，不过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做我自己想做得事而已。”
“你做了什么？”
“我在暗网上出售刻瓷，再按照六比四的比例和作者分成，暗网上那些外国人根本不知道刻瓷在国内的价格，就算知道也只会觉得，我拿出去的那些品相更好，而刻瓷这个行业，现在的风向标就是我，简单来说，价格随我定。”
“所以，你这是去坑外国人去了？”顾聿珩笑了。
“算是吧，反正那些大富豪们人傻钱多，我钱不多，需要他们救济。”慕念说得理所当然。
“干得漂亮。”
“我不想赚国内人的钱，也不想让国内的刻瓷市场乱掉，可是那些刻瓷设计师们也好，手艺人们也好，总是要吃饭的，那我就尽量让他们多赚一点，而且我抽的成也不多。”
的确是不多。
但是，顾聿珩在心中盘算了一下，如果说慕念手上的三百亿都来自刻瓷，那么总流水至少要达到四千五百亿左右。
这根本不可能，一个行业不可能有这么多暴利。
顾聿珩又道：“只是刻瓷吗？”
“当然也不全是，我也卖一些玉石之类的东西。”
“你还懂这个？”
“懂一些，国外的玉石价格不高，国内的玉石加工费不高，所以我从国外买了玉石到国内来制作，再反手卖出去，一块玉的起伏大概在一百万左右，我会分三成给设计师和制作者。”
“还有吗？”
“其实，还有，我跟夜君也有合作，总之，所有的钱来路都正当，你别担心。”
顾聿珩这才发现。
慕念即便是恢复了记忆，性格也完全变了。
她是如此的雷厉风行，也是如此的有商业头脑。
她的世界里，不再只有厉家人、傅斯年、宸宸和洛洛，现在的她的世界里，有宏观经济学，有事业，有整个世界。
“看来以后跟你出国的话，我得一直跟在你背后了。”顾聿珩笑着说。
“过去那五年你给了我那么多帮助，也该换我保护你了。”
顾聿珩莫名有些感动。
他喃喃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得到什么，我只是想对你好，慕念。”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