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松开了手指,却并没有挪开身形,他双手撑在栏杆上,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中,眸色冷沉地看着她的脖颈。
慕念感觉不安,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
这一次,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害怕和恐惧。
这种抵抗像是,源于内心深处。
“害怕我?”傅斯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不该害怕吗?”
“呵。”
他冷冷落下一个音节,转身离去。
他的高傲,不允许他在一个话题上,三番五次地做出妥协和让步。
既然她要维持着这姿态,就随她好了。
慕念因为他的离开,松了口气,但随即,心里就又很沉重。
她不想让两个孩子再次分开,也不想让厉司爵为了她跟傅斯年的事,做出任何牺牲妥协。
远东的股权还给傅斯年非常简单,可是,她要走,现在的傅斯年势必不会让,那么,拿厉家和厉司爵威胁她,是傅斯年最有效的手段。
慕念揉摁太阳穴。
她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忍受下去了。
可是,出口在哪呢?
她不在这里,她该去哪呢?
……
夜晚。
慕念收拾好所有的笔记,从哥哥们为她准备的书房离开,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她把资料排放整齐,揉摁着肩膀。
好累。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她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皱了皱眉:“你是谁?”
“慕念小姐。”楮墨的声音在那侧响起。
“啊,楮墨啊,抱歉,我没有存你的号码。”
“没事的,是我该向您道歉,这么晚还打扰您。”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
楮墨陪着傅斯年去参加酒局,傅斯年平日里都是能挡酒则挡,但今天不知什么情况喝了很多酒,到最后楮墨也不得不帮他挡酒。
这挡酒了,就不能开车了。
因为打给晏狄他没有接,所以楮墨才把电话打到慕念这来。
慕念听完一时无奈。
总别是想要她去接傅斯年吧?
但想想这么晚了,他跟楮墨都喝了酒,的确不安全。
“我知道了,你把地址给我吧。”慕念道。
“好。”
楮墨很快把地址发给慕念。
慕念一路上都紧紧捏着方向盘,她在想见到傅斯年应该以什么姿态面对呢?
她实在不想表现得太过热络。
再加上傅斯年今天早上还对她动手动脚,难免他喝了酒以后……
慕念莫名紧张。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激的后遗症,现在傅斯年这三个字,都能让她心里不安,身体发抖。
很快。
车子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前,因为她开得是厉司爵的车子,酒店里的人认识车牌,立刻派人过来询问。
慕念操控车窗下移:“这里可以停车吗?我就是来接一个人而已。”
“厉小姐,您第一次大驾光临来我们这里,哪还能让您操心这些事情,您把车子交给我们就好,到时候出来时,会有专人带您取车,车钥匙我们也会帮您保管好。”
“那么麻烦了。”
“不麻烦,这是我们应该做得,傅爷在五楼。”
慕念:……
这人怎么知道,她是来找傅斯年的?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