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话。
傅斯年抿唇:“我的确被气到了,满意了?”
慕念又揉了揉脸:“你打我。”
“……”
哎!
傅斯年上了车,调整导航,到了附近的药店,买了一些药。
等他再回到车旁时,慕念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缩卷着身体,手里抱着他盖在她身上的西装。
可可怜怜的样子,像只被猎人陷进困到无力的小鹿。
他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她脸上,几分自厌地皱起眉心。
他该对她好。
这是他喜欢的小姑娘,哪怕她要跟别人走,他都该笑着送她去——可他真做不到如此。
哪怕是毁了她。
哪怕是……与她一同埋葬。
都好过眼睁睁看着她,去给别人生孩子。
就算是气话,她怎么敢说的?
给顾聿珩生孩子!
他不会允许!
慕念被药膏刺激地眨了眨眼睛,她缓缓侧过头看向他:“傅斯年……”
傅斯年冷着脸:“干什么?”
“冷。”
她哆嗦着,连朝他伸过去的手都在抖。
傅斯年一把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体温冷到吓人。
“你怎么了?”他立刻抱起她,来到后座。
他关上车门,开了空调。
可是,在他怀里的慕念体温就是不上去,她缩卷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着,手紧紧抓着他的衣物。
“不知道,我好害怕。”她说。
“……你故意气我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你以前也伤害我,欺负我,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傅斯年,你以后是不是也还会打我?”
傅斯年:……
他叹气:“很疼?”
慕念小幅度地点头。
“我没花力气,以后也不会打了。”
“你总问我,你对我不好吗?那我想反问你,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总是欺负我?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你会舍得打她吗?明明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明明我十几年我都没能让你多看我一眼……”
“可是为什么牧苒就能被你照顾,为什么只是小时候照顾过你,就可以被你那么喜欢……”
“我就只能被你欺负……”
她声音软软地质问他。
每一个字,都不带任何怨念,只是很可怜,很委屈。
说到后来她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好像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似得,只要她情绪过于激动,就会睡着。
傅斯年始终沉默。
半晌。
他抬手轻轻触摸她的脸颊。
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才要她必须全身心都只属于他一个人,她的世界里,孩子、顾聿珩、厉家都该消失。
她的世界里,只该有他。
……
晏狄被叫到郊区来开车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地方。
直到在路边找到傅斯年的劳斯莱斯,他才确信,傅斯年是真把车停在路边,等着他来开。
晏狄倒是有些紧张,以为傅斯年是受伤了才不能开车。
他抓紧自己的医疗箱,打开车门:“傅爷。”
“安静点。”
声音从后座传来。
晏狄望去,人傻了。
傅斯年抱着睡着的慕念,她身上盖着他的西装,还有一条薄薄的毯子。
这……
晏狄扯了扯嘴角。
他试探性问:“傅爷,我,我上来开车了?”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