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本就背负着寻找生父魂魄的责任,为人女者,现在又有了宇文帝后的血海深仇。
“我好歹是你们养大,叫了你们十几年的父母,这仇靖儿一定要报,我不会让爹娘枉死的。”宇文靖骨子里的刚硬,眼神中的执念,还有攥紧的拳头,都表明了她的决心。
本来也是这个目的,她去轩辕,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深知自己不被轩辕信任,已经被当成弑父的人,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还被天行冠上了灾星的罪名。
宇文恒带文儿回到小屋,却不见宇文靖的踪影。
正要四处寻找的时候,宇文靖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靖儿。”
“公主。”
两人立刻前去迎她。
“嗯。”她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应付过去。
“靖儿,你去哪儿了?”宇文恒见她模样不对,便问。
“我方才身体顿觉不适,就想着出去走走,不料,回来晚了,害你担心了。”
“你身体不要紧吧?”
“已经好多了。”
“公主,你没事就好了。”文儿一见她,变眼泪横流。
“嗯,我没事了,倒是你,还好吗?”宇文靖挂念着她。
“嗯,文儿一切都好,就是担心公主的伤势,公主好了,文儿才是真正的好了,公主不好,文儿也不会好。”她此时哭的就像个小孩子。
“你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啊,傻丫头。”她轻拍文儿的肩膀。
她隐瞒了自己已经知道真相的事实,目的就是要靠自己的本事为自己正名,也为枉死的人报仇。
“公主,文儿以后绝不要离开你了,无论公主去哪儿,文儿都跟着去。”
“这是什么孩子话。”宇文靖拍了下她的脑袋,接着又笑了:“幸好你来了,我今天应该可以吃一顿好的了。”
“嗯。”文儿可是一手的好厨艺。
宇文靖才吃了一天的白粥就已经腻了,宇文恒只能尴尬的笑笑。
那天夜里的饭菜真的很好吃,那天夜里的人也都是开心的,在对的人面前你永远都是对的,那有什么烦心事。
她隐瞒的很好,宇文恒没有看出一点破绽,至少真的不知道她已经知道真相了。
她想了一夜,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结束,反反复复,一遍一遍的在脑中过着,倒退,前进,知道天快亮的时候,东方的鱼肚白刚刚升起,她瞪大了眼睛,终于想起些什么。
“一直以来有一件事从来没有被人提起过,那就是天行的师父,那个心胸狭窄,阴险毒辣并没有什么大本事的司正大人,究竟去了哪里?”她心底想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本来是将自己从小到大的敌人都想了一个遍,就连看自己不顺眼的人都算了进去,想到小时候被人误会是上天的惩罚,可唯独少了一个最重要的人,就是前司正大人,他是最希望将宇文靖祭天处死的人了,虽然固执不化,也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的消失也实在太蹊跷,好像从祭天之后,宇文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然后就是天行主持者司空的事务,包括定时的占卜,祈福。
“我竟然忘了这件事,他一病不起,不知是死了还是其他,竟没有人提及过,看来他一定有什么秘密。”宇文靖越想越不对劲。
“祭天的事天行有参与,灵火山一行也有他,他们说,是天行的卦中显示我是轩辕的灾星,这不就是故技重施又要陷害于我吗?再有五个时辰,我就能恢复神力了,我一定能查出真相,还我自己一个清白。”
她偏偏是个急性子,自己越想越烦躁,为了尽快为父母报仇,她立刻便开始动身了。
回想着父亲临死前的模样,虽然只能在梦里与他说上几句话,可他生前的祭天,真真实实的给过宇文靖父爱的温暖,本要过着与世无争平静的生活的父母,却因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