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偏生长得和她母亲一样,不说话的时候,不作任何动作的时候,尽显柔情,可偏偏她不是如长相一般的性子,如水的容貌,潇洒的个性,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宇文靖原本住的院子被一场大火烧得干干净净,在那场大火中,可以将一个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救出,正说明宇文卓对青鸾并非是没有情的,或许更多的是愧疚吧,男人的责任感向来是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勉强自己接受一个从没想过的婚姻。
宇文靖住到了宇文恒隔壁的院子里,同样有二楼,她也常常坐在二楼的顶楼上,望望远方,这样,才可以将心中的遗憾忘得干净吧。
刚巧,可以将围场的大致看个清楚。
围场的宽阔地方,清晰可见的是宇文卓舞剑的身影,一招一式,夹杂着他的反抗,戎马战甲,本就不是他一生追求的东西,但他对金戈铁马依旧是深爱的,至少他只有在挥剑的时候,才不亚于人们加在宇文恒身上的光辉,他对这个哥哥有爱有恨。
“我们都忽略了他的优秀,我从没有见过这么阳光的少年,还可以如此潇洒,同样是将族人大义扛在肩上,他的担子不比宇文恒的轻。”宇文靖慢慢地体会到宇文卓的无奈。
“他是在发泄吗?用耗尽自己的力气来放空自己,让自己累到极致。”默问尘也在看着这个白衣少年,即将成为自己妹夫的人。
默问尘好像想了很多,最后朝着天空默默的说了一句:“靖公主,我已释然了。”然后放松的一笑。
天魔回到魔殿里,随侍在那个少年身边,林方的事,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打算,故意留下魔火给辅信,又在辅信要动手的时候支开宇文靖,一正一邪的做法,旁人真的捉摸不透。
那个魔殿里的少年,他有着他母亲的精致两旁,女子般巧夺天工的嘴唇,还有如他父亲一样惊世如海深邃的眼睛,普通又高贵,不邪魅,不世俗,不狰狞,不绝世,不可爱,也不能爱。拥有这样一张脸的人,同样是与自己容貌不相一致的性子的一个魔。
“你去哪儿了?”酆岳还闭着眼睛,突然来的一句话,天魔心中还是有些慌的。
“林方。”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做的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还是可以看到他看看面容的,至少不比他的话可怕。
“臣只是想要试探一下,魔君选中的人是不是值得的。”天魔跪在地上,低着头。
看得出天魔对他的尊敬,但他是个没有心的魔。
“她是不是值得,本君说了算,听明白了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终于睁开了眼睛,那一刻,仿佛真的看见了满天星辰,即使死在他手里,也该是无悔的。
“是。”天魔果真是不会说废话。
“嗯。”酆岳突然捂紧了胸口,微皱眉头的模样,又是一种好看。
“魔君,可是感应到什么了?”第一次见天魔关心一个人,想必他也只会关心这一个人吧。
“嗯,是魔脉,我又感觉到它的存在了,这么多年来,第三次感应到它。”酆岳好像好了很多,瞬间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魔君第一次感受到魔脉是魔帝被封印的时候,第二次是宇文靖出生的时候,第三次就是现在。”天魔分析。
“我生来就是为找到魔脉而生的,这也不奇怪。”酆岳这话说的云淡风轻。
“我总有一种感觉,师父就快要出来了。”他看着远方,眸中有说不清的东西。
“君上是说,魔帝就要冲破封印了?”天魔。
“就快了。”
天魔也随他看着幻灵镜中的那个方向,一片雾霭。
天魔有些话,没有说出,每当他看着宇文靖的时候,总觉得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直到那一次,他附身去传假消息的时候,在云上看着宇文靖正朝着他说的地方去的时候,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