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便绕路走了,余月兰咧嘴凶笑。
耽误了一会,错过了时辰,也没人在意,拜堂成亲,好不热闹,余月兰独自在家,等着看好戏。
夜里,亲戚们等着闹洞房,外面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年轻靓丽,腰间佩剑,背上背一把剑,一根杵,男的样貌平平,身形单薄,眼神空洞,腰间一把剑,背上一把剑、一把伞,插一支旗。
两人样貌甚是古怪,又带着兵器,众人见了,以为是来闹事的,气氛登时紧张起来,围将上来。
林晓东扫眼望去,问道:“有喜事?”
严绍、赵馨悦从人中挤出来。
严绍一礼:“两位师父,今日是小的大喜之日。”
林晓东点头:“若如此,可否讨两杯喜酒喝?”
严绍伸手道:“快请快请。”
林晓东、袁清秋便在桌旁坐下,赵馨悦亲自倒酒:“两位慢用。”
袁清秋问道:“你们是同村?”
赵馨悦面红点头:“我们是发小。”
严绍搂着赵馨悦嘿嘿一笑:“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赵馨悦捶打严绍胳膊。
严绍道:“还不知如何称呼二位。”
袁清秋道:“我是泉陵山横云山庄袁清秋,此是我家公子林晓东。”
在场众人皆是百姓,不知玄门中事,未曾听闻。
严绍问道:“两位怎么想到,到东坪村来喝我喜酒。”
林晓东道:“前些日子,东坪村刚死了一对新人。”
严绍、赵馨悦闻言,相视一眼,皆变色。
袁清秋道:“他们那日成婚,接亲时天气炎热,半路歇息了一会,耽误了时辰。入了洞房,待到第二天中午,才发现人已死了。”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
林晓东道:“今日你们夫妻成婚,也错过了时辰。”
严绍猛醒:“余月兰故意的!”
众人义愤填膺:“这个毒妇,见不得人好么?”
赵馨悦惊慌道:“还请两位救我们性命!”
林晓东轻笑:“无妨,你请我喝喜酒,我保你夫妇平安。”
严绍、赵馨悦道谢,两口子忐忑地回房去了。
夜色渐深,众人逐渐散去,只剩严家人。
林晓东和袁清秋月下对饮。
袁清秋望向洞房窗户,烛影绰约,叹道:“可惜我未有洞房花烛一日。”
林晓东问道:“怎地没有?”
袁清秋望向林晓东:“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个负心汉。”
林晓东道:“自作主张,接引袁小姐生于别处,不能再体会生老病死,爱恨情仇。”
袁清秋道:“若非公子,我怕早已成了一具枯骨,谈何为父报仇,更遑论超越生死,不受诸苦,得神通自在。”
林晓东道:“我于定中观见袁小姐走投无路,因此而来。”
袁清秋自饮一杯,醉眼朦胧:“公子还要唤我袁小姐多久?”
正饮间,鼓过三更,阴风吹来,门口现出一对男女。
林晓东、袁清秋回头看去,就见那男着青衣,女着红衣,正是所谓红娘绿郎。
林晓东端起酒杯:“二位也来喝严家喜酒?”
那红娘绿郎,观见林晓东、袁清秋顶上各有三丈高云光,不敢相犯,化青烟散去了。
严家人出来招待林晓东和袁清秋,却不见二人身影,只剩桌上空樽。
第二日早上,严绍、赵馨悦出门,安然无恙。
严家人道:“犯什么红娘绿郎?这不好好的?我看就是来蹭吃蹭喝。”
严绍道:“两杯喜酒而已。”
夜里,一道红光飘来,喂马山净法洞孙鸿远、周雁玲、池茂青、田昌达、周明峰杀上泉陵山。
其中孙鸿远、周雁玲夫妇,便是红娘绿郎。
林晓东、袁清秋出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