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拎着本心剑徐徐上前。
纸妇举起两手:“高仙饶命!小女子所为,也是迫不得已!”
林晓东驻足:“哦?”
纸妇道:“我是庆乌山茂阳派曾昕云一滴指尖血化成,受他驱使,杀人害命,实非本愿,所得钱财,也都被他得了去。”
林晓东沉吟片刻,道:“若如此,你今日遇见我,可不再受此人操纵。”
纸妇摇头:“曾昕云有邪法,我若不回去,便施咒术,让我全身痛苦。”
林晓东轻哼:“破这等邪术有何难?你且随我来安阳山,你所言若真,我当将此茂阳派除去。”
纸妇听闻,挺身凛然道:“小女子所言有半句虚言,当灰飞烟灭。”
林晓东点头,把纸妇收去,不见了。
第二日早,林晓东来找方锦婷,进到屋中。
方锦婷问道:“师兄何事?”
林晓东一拂袖,将那纸妇放出,指着方锦婷道:“此是诚方派首徒方姑娘,把你昨天同我说的,再说一遍。”
纸妇欠身一礼:“小女子名白芝蓉,本是纸人,因曾昕云一滴指尖血,施邪法化出灵识,受制于他,在庆乌山下杀人图财,昨夜遇见林道兄,助我摆脱邪术。”
方锦婷听言,掐腰怒目切齿:“庆乌山下害人的,原来就是茂阳派!”
林晓东问道:“婷儿以为此事是真?”
方锦婷道:“他茂阳派,确实有纸人道法。”
林晓东点头:“我观白姑娘,也确实是一滴血所化。”
方锦婷目视远山:“今晚去庆乌山!”
夜里,林晓东、方锦婷、王彬、乔望南、王明旭、白芝蓉,一齐杀上庆乌山来。
白芝蓉大叫:“曾昕云?你做的事,被人撞破了!”
茂阳派方昊、曾昕云、田广瑞、于朴、韩绍闻声杀出。
望见白芝蓉,曾昕云蔑笑:“啊,倦鸟回巢了。”
白芝蓉拂袖跺脚:“我现在已经不受你约束!”
方锦婷问曾昕云:“这么说你承认,白姑娘是你炼制的了?”
曾昕云狞笑:“白姑娘身体里有我一滴血,我当然承认。”
白芝蓉厌恶地别过头去。
林晓东问道:“那白姑娘在山下谋财害命,是受你指使,你也承认了?”
曾昕云歪头瞪目哼笑:“白姑娘在山下滥杀无辜,与我何干?”
白芝蓉拂袖跺脚切齿,高声叫道:“不是你夜夜施咒咒我?”
方锦婷道:“且不说白姑娘在山下杀人是不是受你指使,纵不是,人是你炼化出来的,不加管束,也是你的罪责。”
曾昕云目露凶光:“纵是受我指使,你又能如何?”
方锦婷把剑出鞘:“你若承认,谋财害命,乃是死罪,我等今日,就要灭你茂阳派满门!”
方昊听言,仰面大笑:“方锦婷,你不是忘了什么事情?你老师已经不在了!”
韩绍杀出:“敢到吾庆乌山来口出狂言?”
白芝蓉喊杀一声,飞身来迎:“你茂阳派逼迫我犯下许多杀孽,我岂能饶过你等?”
两人便战一处,双剑并举,战十七八合。
白芝蓉不敌,怀里拿来卷云扇一扇,狂风四起。
韩绍冷哼:“别忘了,你的本事,还是我茂阳派教的!”袖底拿来倒海扇一扇,把白芝蓉连人带宝吹跑了。
王明旭步上前来:“吾来会你!”
韩绍挺剑来迎,双剑并起,斗二十回合。
韩绍怎敌,复把倒海扇一扇。
王明旭一推发髻,脑后金光一闪,飞出量天钵,悬于顶上,狂风袭来,未曾动摇。
韩绍见状,夺路而逃。
王明旭抬手一指,量天钵放去一道金色光柱,贯穿韩绍胸膛,死了。
于朴浑身一震,瞪目大叫:“师弟!”舞剑杀来。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