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梁德上了凉平山来,头发蓬乱,两眼血红,身体瘦削,如同换了个人一般。
林晓东、陈玉君出门来见。
梁德上前一礼:“小林师父,你救救我吧!”
林晓东问道:“你怎么了?”
梁德道:“我一到夜里就浑身痒,像是有虫子在身上爬。”撩起袖子,露出结痂的胳膊,“你看看我这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
陈玉君只觉头皮发麻,问道:“你找大夫看过了?”
梁德道:“找了好几个大夫了,还去县城看,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没办法了,才来找小林师父。”
林晓东点点头:“你今晚便住在我凉平山,待到晚上发病时我再来看。”
梁德便在凉平山中住下,当天晚上,又发病,在身上乱抓,大声叫道:“小林师父?”
林晓东、陈玉君进了门来,法眼一看,梁德身上,有无数虫子的阴魂在爬,难怪奇痒难忍。
林晓东拧眉,顶上现出五色莲华,把那虫子收去了。
梁德立刻就不痒了,惊奇道:“好了!”
林晓东道:“有人施法害你,你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梁德摇头:“我平时也就是好吃懒做,没干过什么亏心事,更没欺负过别人。”
林晓东点头:“那你就在凉平山中再住几日,冤有头债有主,到时候自会找上门来。”
梁德再三道谢,半月以来,头一次安睡,第二日中午才起来。
之后数日无事,直到五日后,夜里,红光漫上凉平山,洪安山容安洞曾跃、周晖、卢玉庚、高季、金先现身。
林晓东、陈玉君、梁德一齐出了门来。
林晓东问梁德:“这几个人你可认得?”
梁德一个也不认识,摇摇头。
曾跃仰面望向寂云宫的牌匾,道:“林晓东,你为何坏吾法术?”
林晓东反问:“你为何施法害他?”
曾跃道:“收了我的钱,自然得付出些代价。”
林晓东回头问梁德:“你收了他的钱?”
梁德莫名其妙:“没有啊。”
曾跃冷笑:“你不是在自家门口捡过钱?”
梁德这才想起此事,一拍脑门:“半个月前,我在家门口捡到一个木匣,里面有不少金银。”
陈玉君闻言醒悟:“嫁金蚕?”
曾跃哼笑:“正是。”
曾跃乃是金蚕所化,以锦为食,可致人暴富,但极难控制,不惧水火刀枪,只能装在匣中,等人捡走。
匣中金银,是为诱饵,梁德贪财,拿了钱财,把金蚕招至家中,替人消灾。
林晓东道:“你就此收手,我可留你等一命。”
金先杀出:“俺们道兄,可不会留你一命!”
陈玉君一喝,杀上前来,战住金先。
双剑并起,战十余合,金先便不敌,举九龙枪便刺。
陈玉君手指一划,金霞剑出鞘,把九龙枪枪尖削去了。
金先“啊”的惊呼一声,往后退去。
陈玉君将紫云珠打来,正中金先面门,登时死了。
高季大呼:“道兄!”抡剑杀来。
陈玉君便战高季,双剑并举,斗十数合,稳占上风。
高季亦不敌,祭戮神印,放来一束红光。
陈玉君手指一弹,紫云珠飞来,将红光打散。
高季便将戮神印丢起半空,往陈玉君面上落去。
陈玉君袖底拿来八方印放光一照,戮神印便落下地来。
高季变色,收身就走。
陈玉君拂袖,金霞剑当空一斩,把高季一斩两段。
卢玉庚“啊”的大叫,掣剑来取。
陈玉君复战卢玉庚,双剑相交,有二十回合。
卢玉庚招架不住,袖底拿来青玉环丢去。
陈玉君手一伸,七彩琉璃环从袖底飞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