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道:“今日细细想来,才知林道长所言,没有半句虚言,如今我和娘子,在此方天地,长相厮守再不分离,永享天人之福,何某感激不尽。”
林晓东道:“各人自有因缘,有人为恶,有人为善,有人为琴,有人为情,机缘成熟,皆得生此善处。”
吕清馨道:“我等精怪之身,也能生善处得正果,至今想来,犹觉得如做梦一般。”
林晓东问道:“诸位在那边如何安顿?”
吕清馨道:“我们姐妹各住一处宫殿,只秀儿和妹夫住在一处。”
何远嘿嘿笑道:“我们两口子住在一起,和姐姐们离的也不远。”
林晓东点头:“你等如今皆入了合虚之境,与虚空同寿,不受诸苦,但受诸乐。”
三人千恩万谢,告辞走了。
夜深,吕清馨出现在林晓东房中。
林晓东下床来见:“吕姑娘怎么深夜前来?”
吕清馨自行在桌前坐下,幽幽一叹:“我妹妹能和妹夫长相厮守,而我虽离苦得乐,却仍是孑然一身。”
林晓东道:“情情爱爱,也不过一场虚妄。”
吕清馨站起身来:“林道长,我,也想,做你夫人。”
这日早上,顺福祥的伙计田凝贞,慌慌张张来到沈家,见沈承年。
沈承年问道:“怎么了?”
田凝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爷,货不见了!”
沈承年一瞪眼:“货不见了?”
田凝贞点头:“库房空了!”
沈承年不信:“这怎么可能?”
田凝贞道:“两万匹丝绸,一匹都没有了!”
沈承年闻言,站立不住,坐到了椅子上。
田凝贞拉住沈承年:“老爷?”
沈承年道:“我跟你去看看。”
两人火急火燎,来到绸缎庄库房,就见门敞大开,空空如也。
沈承年当即瘫软在地:“这两万匹丝绸要是交不上货,我得交十几万两银子的赔金!”
田凝贞问道:“老爷,现在可怎么办?”
沈承年浑身颤抖,抬起一根手指:“你去报官,我去收丝绸。”
田凝贞去报了官,官府的人来一看,地上连个脚印也没有,两万匹丝绸,就这么不翼而飞。
沈承年济城各大绸缎庄跑遍了,也凑不出一万匹,剩下的一万匹交不上货,少说也是十万两银子的损失。
下午,沈承年回到家,全家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
这时,府中人来报:“老爷,刘公子来了。”
沈承年出门来迎,刘洺培生得肥胖,红光满面,一身绸缎,手拿折扇,身后跟着曹方、杨丞两个随从。
沈承年问道:“刘公子怎么来了?”
刘洺培问道:“我听说沈老板在收丝绸?”
沈承年唉声叹气:“我家库房让人偷了,两万匹丝绸,一点没给我留。”
刘洺培道:“哎呦,这可是十几万两银子啊。”
沈承年点头:“是啊,十年白干。”
刘洺培道:“哪有那么夸张,沈老板一年不止十几万的利润。”沈承年道:“我这多大成本?弄不好,顺福祥要关门了。”
刘洺培道:“丝绸我家没有,不过,沈老板若是用银子,大可开口。”
沈承年道:“那可太好了,刘公子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刘洺培话锋一转:“不过……”
沈承年猛醒,瞪目问道:“是你干的?”
刘洺培不乐:“沈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帮忙,你怎么还把我赖上了?”
沈承年怒道:“让我猜猜,你出钱给我补窟窿,条件是我把女儿嫁给你?”
刘洺培笑道:“沈老板真是通透!”
沈承年侧目:“你别想了!我女儿看不上你!”
刘洺培阴笑:“沈老板,你顺福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