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数日,梁来厚时不时就来于馨英家一趟,不论白天晚上,只要他来,林晓东准在。
林晓东见梁来厚如此恶劣,决定吓他一吓。
这天半夜,于馨英来梁来厚家敲门。
梁来厚没好气地来开门:“谁啊?”
见是于馨英,大改脸色:“英子怎么来了?”
英子不说话,进了门来。
梁来厚还以为来好事了,猥琐一笑,伸手道:“快进屋快进屋。”
于馨英进了屋,和梁来厚在桌前对坐。
梁来厚两眼放光,起身来到于馨英身前:“你怎么来了?你想通了?”
于馨英冲梁来厚妩媚一笑。
梁来厚哪顶得住啊,伸手就要扯于馨英衣服,
于馨英也不动,梁来厚察觉异样,抬头来看。
就见于馨英脸上的肉纷纷掉落下来,露出狰狞的牙齿。
梁来厚吓得当时就尿了,瘫软在地,两腿乱蹬,往后撤去:“鬼啊,鬼啊!”
于馨英起身,向梁来厚走来,歪着头,白森森的两排牙齿一开一合,道:“怎么了?你不是要娶我么?你变心了?”
梁来厚鬼哭狼嚎:“救命啊,救命啊!”连滚带爬,跑出门去。
推开门,站了一院子的于馨英,各个双目无神,歪头打量梁来厚,咧嘴一笑,脸上血肉随之掉落,齐声问道:“你不是要娶我吗?”
梁来厚吓得魂魄不附体,翻墙跑了。
院子里的于馨英们,纷纷消失不见。
第二日早,梁来厚惊魂未定,心神恍惚,来到了志虚观。
林晓东早在山门外等着。
梁来厚上前,扑通一声,给林晓东跪下:“林师父,我错了,我知错了,你饶了我吧!”
林晓东抱臂闭目:“以后还敢不敢去于馨英家里闹?”
梁来厚摇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林晓东闭目轻叹,道:“你命里,还有婚姻。”
梁来厚抬头,喜出望外:“我这辈子还能讨老婆?”
林晓东道:“你若再赌,便是缘分来了也成不了,这次再错过,就真是一辈子光棍了。”
梁来厚重重点头:“要是还能娶老婆,我就再也不赌了!”
林晓东早转身拂袖,回了门里。梁来厚喜滋滋下山,把家里的牌全都扔到灶膛烧了,真再也没碰过,之后不久,在城里遇见了一个带着女儿的女人,成了亲,得享二十年婚姻之福,正是浪子回
头,改邪归正,犹时未晚。
几日后,于馨英来到了琼昌山。
林晓东来迎:“是于姑娘来了。”于馨英把挎着的竹篮交给林晓东:“给林师父送些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