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讯,至于活着的那个,岂不是任由我们瓮中捉鳖。”
“好主意,信国公以为如何?”
信国公握紧扶手,看起来略有些激动,这个法子他六年前就用过,原本以为顾景尘比蔺知仲狡猾,断不会上当。却不想.......果真是老天都要助他!
“谁人在外头?”突然,有人对着门口大喝一声。
另一人飞快起身走过去,剑才将将出鞘,就被外头的人抵了回来。
段潇暮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原来是世子爷。”那人收回剑,退后一步行礼。
“你来做什么?”信国公没好气问。
“你们先出去!”段潇暮扫了眼屋内的幕僚们。
几人迟疑,见信国公没阻止,便很快行礼退出书房。
信国公开口:“你刚才都听见了?”
“都听见了。”
“然后呢,你想去告发你老子?”
“父亲,”段潇暮抬脚进门,站在几步开外问:“春闱那名举子之死是你做的?”
“是。”
“那名畏罪自杀的属官也是你做的?”“也是。”
见他面上鄙夷,信国公不屑地冷笑:“你实在是妇人之仁,死一两个人罢了,只要是能换来我段家荣耀,就算死一千个也不足惜!”
段潇暮心头阵阵失望,看自己的父亲头一回觉得很陌生。
这已经不是那个小时候背他出门看烟火的父亲了,也不是那个裤腿打湿泥水还憨笑说没事的父亲了。
从何时开始变的?
或许是来上京之后,又或许是姑母入宫成了贵妃之后。
良久,段潇暮缓缓道:“你以为你所作所为是为了段家族人吗?不,父亲,你只会害了段家。”
“竖子胡言!”
“父亲,”段潇暮脸色也冷下来:“你当年做的事以为能瞒天过海?”
殊不知,顾景尘早就拿到了证据,两年前在青州客栈时,顾景尘与他谈话。彼时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是愿救你父亲,还是愿救你段家族人。
他清楚,顾景尘是在给他机会,让他看清真相做选择而已。这两年来,他亲自查案的过程中渐渐得知父亲做的事,也清楚段家即将大难临头。
他今日来,只是想劝父亲收手。
但此时看来,似乎没什么用。
“罢了,”段潇暮淡笑了下:“你一人死,总好过全族人陪葬。”
信国公沉脸:“你是何意?”
段潇暮摆摆手,不发一言出了书房。
颜婧儿带着稔冬和香蓉,以及几个护卫,一行人出了城没多久,就见官道上行来一队官兵。
领头的骑在马上大喝:“大家快点,地牢火势凶猛,去晚了诸位人头不保。”
颜婧儿坐在马车里倏地定住,仔细听外头声音,嘈杂喧闹,还有过路百姓们在低声讨论。
“听说大理寺地牢走水了,他们是从营地过去救火的。”
“你这话不对,远水哪里救得了近火?估计是地牢起了乱子,他们过去镇压。”
“好端端的,怎么就走水了?”
“这我哪得知,走吧走吧,地里的活儿还没干完呢。”
大理寺地牢走水,那不就是......
颜婧儿心慌起来,喊停马车,然后飞快钻出去,她站在车沿上朝城门口的地方张望。
远处,果真见天边有黑烟蔓延。
“姑娘,”稔冬问:“大人不会不会有事?”
颜婧儿此时也不顾的其他了,看着那些浓烟,她感到一阵眩晕。
“掉头回去!快!”
马车进了城,径直往大理寺地牢赶,但才到半路,就被迫停了下来。
颜婧儿问:“怎么了?”
“姑娘,马车过不去,前头有官兵拦着,不让百姓过去。”
颜婧儿拉开车门,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