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粥棚接济子民,带他们一起用火把攻击蝗虫,找新的没有归属的草原畜牧牛羊。
可是,也没能让戒日富庶起来,交完大启的赋税,我们紧紧巴巴的过着日子。
这样捱到了第三年,大启忽然告知我们,他们要征收更多的赋税。
许多臣子劝父皇跟大启开战,可是开战是要花很多钱的,这三年的灾害,戒日早已国库空虚,况且,父皇他并不希望发生战争,搅扰臣民的宁静日子。
那段时间,我肉眼可见的在父皇头上看到了好多新生的白发,他在日夜忙碌,没商讨出一个办法。
从小,我就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万般宠爱集一身,从没有过多的约束,我就像草原上的格桑花一样自由的生长。
我活的肆意畅快,还不明白他作为一个君主的忧愁。
只能拼命的给他出主意,想办法。
很多日子,我都与草原的子民们同吃同住。
我向上天祈雨,希望戒日的土地早日长出粮食。
我带着戒日的商贩,去别国边境售卖。
我甚至和纳真一起集结了军队,想着不然和大启打一场算了。
我奋不顾身的抵抗着戒日潦倒的命运,却不知我自己的命运却悄然降临。
十六岁那整整一年,戒日果然下了好多好多场雨,粮食长起来了,牛羊也吃上了茂盛鲜嫩的草,与邻国的贸易让戒日的国库充盈了起来,戒日的军队都是草原上的勇士,每个人都视死如归,士气高昂。
戒日终于挺过来了。
在我十七岁生日的那天,我告诉父皇,我们去攻打大启吧,让他们取消赋税,我可以带兵做前锋,就从攻破他们的勉州开始。
父皇长久的看着我,良久后,他对我说:“怜音,这次供奉,我准备把你送给大启的皇帝。”
我怔愣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父皇做出的却是这样一个决定。
那天晚上,我们谈了很久,父皇很坚决,我也很坚决。
我明白作为公主需得有为臣民奉献的觉悟,只是我难道对戒日的用途却只有作为一个礼物吗?
戒日最困难的这三年里,比起我两个沉默无能的弟弟,我几乎做了我能做的所有事。
我大半时间都没有选择在皇宫做一个无知的公主,我一直与我的子民在一起,与我的军队在一起,同他们并肩战斗,共同抵抗。
父皇难道看不见我所做的一切吗?
他听不见城门外子民们对我的呼声吗?!
我们不欢而散。
我不想嫁给大启的皇帝,他甚至已经五十六岁了,比我的父皇还年长五岁。
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喜欢纳真。
曾几何时,年幼的我也对他付出了少女所有的信赖和热忱。
我要和他在一起。
那天,从父皇的寝宫出来,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问纳真:“你喜欢我吗?”
如果他说喜欢,那么我就愿意和他一起私奔,再也不回来了。
让我那两个蠢弟弟去大启和亲吧。
可是,他曜石一样黑的眸子也在长久的注视我后,沉默的垂下了眼。
我逃宫了,一瞬间感觉仿佛被所有人抛弃。
我混入子民中,想着自己一个人接下来要去哪儿,但是父皇的逮捕令很快就贴在了大街小巷。
我混入人群,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曾经被我拯救过的子民跪在我曾经为他们祈雨的祭坛前。
“公主啊!您在哪里?!”
“您回去吧!您出嫁吧?!”
他们并不知道我父皇详细的计划。
他们只知道,和亲是促进两国关系的,如果公主受到大启老皇帝的宠爱,那么戒日的赋税可能就不那么重了,他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一些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最终抢了一匹马,向皇宫外飞奔。
我几乎有些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