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崔仁赫很早就醒了过来,小心地抽出被朴彩英枕得发麻的手臂。看了眼还沉睡不醒的朴彩英,崔仁赫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去浴室。
洗漱完毕,崔仁赫穿好衣服来到厨房准备做早餐。刚走到餐厅的位置,便味道一股淡淡的煎鸡蛋的味道。
崔仁赫信步走到厨房,看见一个小小的背影扎着高马尾正在里面忙碌。
一瞬间,崔仁赫觉得这副景象挺美好。长这么大除了闵美顺外他几乎没吃过任何一个女人做的饭。
崔仁赫两手撑在厨房的吧台上,轻声道:“你不是说不想做这些事吗?”
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把权恩妃唬了一跳,拿着平底锅的手抖了一下。将煎鸡蛋装好盘后,权恩妃才转过身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垂着头低声说道:“理事我错了。”
崔仁赫被突如其来的道歉整的有些莫名其妙,皱起眉问道:“为什么道歉?”
权恩妃好像很怕见到崔仁赫,即使低着头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转过身背对着他。手里边准备沙拉边说道:“我…我不该惹理事生气的。”
崔仁赫好像猜到她在说什么,语气温和道;“你想多了,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如果这话放在昨晚之前,权恩妃百分百会相信崔仁赫这样的大人物肯定不会因为她一个练习生动怒。
可就过了这一晚,她明白了崔仁赫的心意。
权恩妃依然低着头掰着生菜往碗里放,蔬菜沙拉是崔仁赫早上必吃的一道菜,他没告诉过任何人。可自从和朴彩英同居后,他的习惯才渐渐被她掌握。
权恩妃一片一片的掰着生菜,低声道:“我知道理事想让我静下心打磨自己的实力,可是您知道么,我妈妈说,如果25岁之前不能出道的话,就让我放弃当歌手的梦想。所以我很着急出道,因为我不想让妈妈知道我从原来组合退出的事。如果让她知道了,我肯定不会再被允许走这条路了。”
死一般的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崔仁赫觉得也有些责任,不知道原来权恩妃执着的背后竟有着这样的故事。
“你妈妈或许是担心你不想让你走上这条辛苦的路。”崔仁赫试着安慰道。
权恩妃垂着的脑袋点了点,妈妈的担心她是知道的:“可是,要是我放弃了至今为止走过来的路,我觉得我不会再是个可以坚持的人。所以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出道的机会的。”
如果权恩妃的朋友在,一定会在旁边附和。自从不得已退出组合后,权恩妃每晚都睡不着,还经常会遭受噩梦和鬼压床的折磨。这些,作为权恩妃的朋友都看在眼里。可这些苦又不可能跟恩妃的妈妈还有外人说,只能由她陪着权恩妃默默忍受。
崔仁赫无奈地叹了口气,即便权恩妃背对着他,他也知道她的泪水肯定在眼眶里打转。
“先吃饭吧。”
崔仁赫端过煎好的鸡蛋放到餐厅的餐桌上,又从冰箱里取出一桶牛奶,倒在两个空杯里。
权恩妃用手背轻轻沾了沾眼角,给沙拉浇上酱汁后端到餐桌上。
崔仁赫主位的座位上左右手边各放着一副餐具,只是其中一副用餐巾包裹着,那便是他常年用的银质餐具。
崔仁赫的手在两副餐具间来回徘徊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没有用餐巾包裹的餐具。
见崔仁赫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煎鸡蛋后,权恩妃才拿起餐具开始用餐。
“是谁告诉你的?”
崔仁赫咬下一口煎鸡蛋后问道。
权恩妃刚夹了一些沙拉,被崔仁赫问得有些懵,放下筷子不解道:“什么谁告诉我的?”
崔仁赫又咬了一口煎鸡蛋:“如果你昨晚没有在彩英的房间里,是不可能听到我说的话。”
权恩妃愧疚地低下头,她现在才明白过来崔仁赫说的是什么。
昨晚她并没有在朴彩英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