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上前去拉了轩辕云的手便往她的寝房跑。
轩辕云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略微愣了愣。
等到他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被苏锦落拉着往前，他不知道苏锦落要去哪里。
他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前迈，跟着她一路走。
一直到了进了苏锦落的寝房。
苏锦落这才仔细观察四周，随后关上门。
只是她神情淡然，丝毫没有紧张和惧怕，更加不在意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忌讳。
屋内显得异常的安静和焦灼，苏锦落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到眉头深蹙的轩辕云神身前。
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是胥玉山请你来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压低了声音。
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她的语调微微带点颤抖的意味在其中。
不知是不是心痛道无法自制，还是难以心头压抑的焦灼。
她似是思忖许久之后，才终于问出了这个很是难以启齿的问题。
怀疑！
其实早就已经在她心中生根发芽了，她心中跟明镜似的，问题的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不容许她再自欺欺人了。
轩辕云深深地看着她的双眼，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没错。”轩辕云点点头，也没有打算要瞒她。
那一刻，苏锦落如遭雷击。
或许，她早就该知道，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那坚强的猛地像摔到了冷硬的地上一般。
像是被摔坏了一般，此时正在汩汩流着鲜血。
一切都已失控，那伤感划过心扉，婉转而冰寒一片，仿佛冬日的冰晶。
一切都还未陨落便已在她心中悄然的融化殆尽。
怎么会这般？
他怎么可以，这般狠狠地刺入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觉那……磨蚀一般带来深深的痛楚。
原来，真的如父亲所言，真的是她肖想了。
如前世一般，她还是所托非人吗？
她这般的努力，还是没有得到想要得到的。
看样子，胥玉山果然是打算要拿她换解药了。
她眨了眨眼，逼着自己消化着这个其实早就已经盘桓在心底很久的假设。
如今，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或许在心中思量了太多次，想要接受并不难，只是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平静地接受。
她以为自己无谓地去面对，但她到底是高估自己了。
说到底，她是没办法做到云淡风轻，一笑而过的。
“落落，你……”轩辕云不忍看着她此时伤感的神情，心中也觉得痛楚，只是刚开口便被苏锦落打断。
“我记得你在青州时对我说过，只要我愿意报答你，你会治好他身上的毒，是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她垂着头。
仿佛在借着这个动作掩藏眼眸中可能被泄露出的一些情绪。
她这般静静地开口，却是让人心疼。
她的声音实在听起来太过平静，甚至坦然。
如果这真的只能是一场交易，那么，就当作是她对他的报答吧。
报答他曾经在汴京救过她无数次，报答他多次帮苏家脱险，虽然哪怕是可能利用他们苏家的。
但是这样又怎么了？
似乎没什么……他也算是没有太过过分。
毕竟，人性，本来就都是自私的，呵呵，她早该想通的。
她都是活过一次的人，现在还这般，无非都是她自己蠢而已。
所以……她并不怪他。
“你想说的是……”轩辕云眨眨眼看着苏锦落，显然对她的言语不置可否。
亦或是苏锦落太过爽快，仿佛让他有点不习惯。
他只是径自敛了笑，神色一冷。
原本爱笑的脸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