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是更想直接凑到尉迟非玉身边提着他的耳朵。
可是,那举动想来实在是有点老娘教训儿子的意思了。
但这尉迟非玉的娘亲就在面前,她也没必要去抢功劳了。
便忍不住一下一下戳在男人的肩膀上,随后骂得越发狠厉,“又或者说……”
“你是打算要让尉迟一家到时候再你这一带就断子绝孙吗?”
她的话层层叠叠,倒是让人来不及思考,尉迟非玉一下子便愣住了。
随后,只能被她戳得节节后退。
男人的脸上显出从未有过的狼狈和局促。
苏锦落也只觉得今日这番委实是说得有点口干舌燥。
结束之前,她打算做个临时总结,想看看效果如何。
然后再继续做下一步的打算。
于是,她双手叉腰,登时便摆出了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
她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没好气的说道,“好好地想想!”
“若是今日她们的母子生离死别,到时候这样的事说不定会不断发生在你的子孙后辈身上!”“然后如此这般轮回,就像诅咒一样!”
……
骂到这里,她突然眼神也变得凶狠了起来,仿佛此事真的会发生一般,“当然,如果你的子孙后代是愚忠愚孝,他们或许会毫无怨言!”
“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会不会在某一天顿悟之后,咒骂你……”
她这般说着,整个人瞬间又从叉腰泼妇变成了茶壶状。
那根纤纤玉手差点戳到尉迟非玉的鼻尖之上。
随后,她又戳向尉迟夫人的脸,依旧是那副怒气冲冲冲的样子,“还有你,你们都是些自私自利之人!”
“你们都是只顾自己痛快的祖宗?”
她冷哼了一声,继续满脸讥讽道,“想想看吧,你们凭什么配为人母,为人父,为人祖宗?凭什么?”
她气急败坏,只顾着发表自己的怨愤,那连珠炮一般的话,终于让她骂完了。
一时之间,整个花厅内一片寂静。
似乎……连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
那一瞬间,仿佛整个花厅内极其安静。
静得似乎都能听到所有人胸腔中心那脉搏搏击的声音。
苏锦落此时自是眼尖地发现,尉迟夫人在听见儿子尉迟非玉为她作的一切之后。
她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变化。
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言语到底是不是有了点作用,他心下一横,登时便打算继续再接再厉。
她哼了一声,随后继续说个不停,“来来,今天大家都在这里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清算干净,也算是了无牵挂!”
她脸色一变,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从方才的义愤填膺瞬间就转变得热心了起来。
仿佛街道社区的妇联主任一般。
她索性伸手去拉尉迟非玉握着断剑的手,“尉迟非玉,不要浪费时间了,把你的剑拿起来!”
在男人目瞪口呆之中,她帮着尉迟非玉抬起了手中的剑。
让他抬起手中的剑,随后将断掉的剑直直的指向刘兰林母子,“对,就是这样!”
“哪怕是……剑断了也没关系,对准她的胸口!”
“你也只管捅过去就行,只要一次捅不死,就多捅几次!”
“记住了,一定要捅得她把血溅在你的脸上和身上为止!”
“什么是血溅在脸上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
……
她在打算细细描述那温热的血溅在身上的感觉的时候,一时竟是有点卡壳。
她突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随后索性几步跑到胥玉山面前。
苏锦落一把抢过胥玉山手里的茶盏。
那一刻,她明显感觉到胥玉山身形略略一愣,他那双暗沉的眸子之中,眼里竟是闪过一抹忍俊不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