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的事平息了下去, 悲痛虽然还在心里,但总归有了希望。只是雌虫们压抑在心里的悲痛并没有消散,而是转为了悲愤成为了更高的战意。导致了虫族参军的数量一时间飙升至巅峰, 几乎达到全民皆兵的程度。
这些事自有军部的雌虫来安排, 腾出手来的其他部门开始着手处理暴露雄虫秘密,恶意造成虫族动乱的这些雌虫了。
其实也没必要再做其他的了, 光是那103位雄虫阁下的死, 就足以让他们痛不欲生, 生不如死了。
起初为了防止他们自杀,给他们注射了一种保护性药物。如今那个药物却成了折磨他们的噩梦,不肯放过自己的他们利用一切能造成伤害的存在来企图杀死自己。牙齿, 利爪,骨翅, 身上凡是能杀死自己的存在他们都没放过。
一心求死的他们如今的惨状,连一向心硬的军雌一时都不忍去看。
雄虫的那些病例和图片按理说雌虫是拿不到和不可能知晓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精神力高的雄虫都智商高,总有那么一两个愚蠢的,心里承受能力差的, 憋不住秘密想发泄发泄的。
他们不可能向不知情的雌虫发泄心里的想法郁气和不甘,所以当知情的又坚强地活下来,看上去承受能力很强的雌虫靠近他们愿意当听筒的时候, 就不由自主的接受了他们的靠近,并在相处中逐渐放下警惕心, 偶尔就会向他们抱怨抱怨心里的不甘。
他们想去看看更广阔的宇宙, 想去看看浩荡的星海, 想去看看稀奇古怪的大千世界。明明世界那么广阔, 他们却只能困居一隅, 怎么想怎么宽慰都还是不免有些遗憾。
若是真的像人类说的那样有下辈子就好了,那他们再也不想生为雄虫,这么伟大无私的奉献有一次就足够了。
“可是啊,那只是人类编出来的安慰自己的谎言与妄想罢了!”又怎么可能有什么下辈子。
权均噙着一抹笑低声念叨着走在院子里,阳光窸窸窣窣地落在他的身上,不仅没有温暖反而越发觉得寒意。
在这件事里他其实并没有做过任何实际性的东西,只不过是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没有上报,并且推波助澜的提供了一些证据而已。
但也仅仅是这点就已经足够定罪了,毕竟这次造成的混乱很大。
权均最终以知情不报,恶意纵容事态严重发展的罪行判了五年的牢狱。
罪行已经发在他的终端上,押送他的飞行器已经在艾尔罕老宅外等着他出去。
算了,算了,大抵都无趣得很!
他抬脚大步向着门外走去,即将到达门前时停下了脚步,他看着眼前背对着他站着的艾尔罕德拉愣了下,随即眉眼染上笑意,“雄父,你这是来送我吗?”
艾尔罕德拉回头看向他,湛蓝的眼眸里毫无情绪,“我只是来看看你是否哭了。”
“那可真遗憾。”权均凑上前,“你看,没哭哦。”
艾尔罕德拉对上他带着笑意的湖绿色眼眸。
他这个雌子的性格一向最无定型,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并且还有能力和胆识去实现那些古怪大胆的想法。
只是终是少了一些束缚,才让他越发地肆无忌惮,他这样的性子总有一天会让自身走向毁灭。
“雄父。”权均突然收敛笑容,他站直身子张开手臂,“给我一个拥抱吧!”
艾尔罕德拉一怔,突兀地想起了埋藏在记忆里的多年前的一幕。
还记得那一天因为是权均三岁的生日,他特意出去避了一天。
却不知道被他躲避着的权均满怀期待地在艾尔罕庄园门口等了一天。
深夜的星光十分明亮,等了一天终于等到雄父的小权均高兴地站起来,噔噔噔地跑到高大的雄父面前张开小小的手臂,圆圆的湖绿色眼眸里充满了期待,“雄父,给我一个拥抱吧!”
当年的艾尔罕德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