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喊了一遍。甘田峪能住人的地方不大,山谷又拢音,只要人在屋内,必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这一喊话,围拦的人有些躁动,有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只有为首的红、黄脸的汉子面露不忿:“喊什么?不许喊。”
两三分钟后,从后面挤过来一个女子,拉着为首的二人商量了几句。甘石一叹了口气,一挥手,身边走开几个人,不一会儿,从后面屋内抬出一个担架,送到了人群面前。
担架上躺着一人,满身的包扎,看不清模样,一名从蓉城过来的警官带着乡干部走上前,辨认了一下,回身点点头。几名干警加着小心,从人群面前将担架抬走,双方开始撤退。
就在这时,从山上跑下一个人,气喘吁吁地奔到了甘石一面前:“庙里没有人了,狗也被打伤了。”
甘石庐在一旁听到急了,冲到担架面前喊道:“不许走,把石辉给我送回来,要不谁都不许走。”此时人群已散了大半,还剩十几名汉子,也冲到了担架面前。已经散去的人中,也有人回转了过来。
一个干部怒斥道:“什么石灰?给你水泥要不要?我们已经宽大处理,不要得寸进尺,小心玩火自焚!”人没有抓到现行也就罢了,抓到了还要被迫交出来,是可忍孰不可忍,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肯答应。
眼看双方又要陷入僵持,这时从警方队伍中走出一人,朝甘石一说道:“我不是警察,你们关的人里,有我的亲戚,你弟弟也是我带人弄走的。咱们私人恩怨私人了,打一架,我输了,把人给你送回来,你输了,就让开路。是汉子的,敢不敢比一比?‘’
说话的正是文龙,甘石一和甘石庐上下打量着他,将信将疑。之前和马松涛在一起的领导走了上来:“就这么办。”刚才马松涛已经和他介绍过文龙,即便真的输了,也是履行诺言,好歹有个台阶下。
甘石一和甘石庐冲文龙喊道:“怎么比?”
文龙面无表情:“我就一个,你们随便,一战定胜负。”
甘石庐看文龙只身一人,心下窃喜,佯怒道:“别瞧不起人,我和老大跟你斗一斗。”说完和他哥交换了下眼神,攥着手里的柴刀就要上。
一名干警吼道:“不许用凶器!”
甘氏三虎虽然彪悍,但毕竟不是疯子,在警方面前动刀,万一挨枪咋办。甘石庐瞪了一眼喊话的干警,把刀扔在地上,回头一招呼,七八条汉子将文龙围在当中。
比试的结果,没有任何悬念,一阵“砰、哎呦,噗通……”之后,文龙成了场上唯一站着的人。其他人都是点到为止,只有甘石一和甘石庐脸色发白。一个女人跑上前,对着警方喊:“他打人,你们咋不管?”
一名干部双眼圆睁:“怎么不管?“冲着文龙一摆手:”你,跟我们走一趟。”文龙一撇嘴,跟着警方一起撤了,留下那个女人在原地凌乱。
众人上了警车,浩浩荡荡地开走了。过了几秒钟,从山口林子里转出一个人,瘦小精悍,手里攥着一部手机。
路上马松涛赞不绝口:“要不我跟领导说说,给你安排个差事吧,你小子有前途。”文龙笑笑,摇了摇头。
他想起在赵子圭兜里发现的线索,便用手机给马松涛发了过去。马松涛看罢点点头:“这赵子圭必然和姓宋的脱不了关系。我们这两天就回蓉城,先好好查一查再说。”
后面几天,文龙没事就去赵子圭的会所盯梢,想查看些蛛丝马迹,但赵子圭就跟失踪了似的,一直没有露面,这家伙很可能是狡兔三窟。
这一日,他接到马松涛从蓉城打来的电话:“田黑子交代了……”
田黑子,本名田黑娃,常年混迹蓉城,以组织告地状、拉皮条为生。去年他通过黄兴雨搭上了“宋爷”,姓宋的说有个暹罗的大老板,就喜欢益州这边的女子,让他想办法找一些,一次最少三个,双方约好在田黑子老家接货。为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