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九级？”
秦一平狂笑一声，“你晋入半步九级后，确实和其他的半步九级不同。”
“但那又如何？”
“你永远都不明白，九级强者到底有多强。”
“在九级面前，再强的半步九级，那也只是一个蝼蚁罢了。”
“蝼蚁，轻易可镇压！”
说话间，气息激荡，狂暴至极。
哗啦啦！
而随着他一掌拍下，好似一条大海倒灌，直向秦飞覆压而下。
威势滔滔，莫可抵挡。
此时，秦飞融入黑暗之中，双目紧盯着对方的那一掌，却是炽亮无比。
“九级强者不愧是九级强者。”
“现在的我，也只是能勉力避开对方的攻击而已，想要和九级强者抗衡，那是万万不可能。”
他喃喃着，心中既是感叹，又是激荡。
唯独没有敬畏。
九级确实很强，但还没强大到让他无力反抗的地步。
他相信，早晚有一天，哪怕他不晋入九级，也能镇压九级强者。
就是这么的自信。
当然了，现在的秦一平还有保留，并没有爆发出最强战力。
毕竟，现在的天地还在复苏，并没有彻底稳固下来，他一旦全力出手，就必定会打破天地界限。
到那时，他就要面临天地界限的轰击了。
可即便如此，秦一平此时爆发出的战斗力，仍然让人绝望。
嗡！
眼见对方的巨手覆压而下，秦飞也没再保留，光势也跟着爆发而出。
一瞬间，一道炽亮划破夜空，将那一片黑暗，再次照亮了。
但这一次，光和暗融合，那光芒并没有多么刺眼，反而有些暗淡，柔和。
一切都好像归于平静，现实了。
“这……”
那一刻，秦飞都有些愣然。
他的光势和暗势，都是从天骄阁得到的奖励，从他感悟这两种势，再到将这两种推到圆满，他用的时间非常少。
甚至，不知不觉间，两势就圆满了。
而离开天骄阁后，他也没时间继续感悟，整理自己的势，哪怕这一次的天骄阁闭关，他也只是修炼了混沌天图，没有理会九势。
在外门天部，他听了秦心凌对域的感悟，有了一些领悟，下意识的就照做了，随便选了暗势，然后，他就感悟出了暗域。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光域也是如此。
跟着，他就和秦心凌出关了。
对于光域和暗域，他了解的也非常有限。
没想到，同时爆发光域和暗域，竟然会有这样的效果。
归于自然，平凡，这不正是他一直追求的吗？
原来，光和暗融合，就是自然。
秦飞的心中闪过一道明悟。
世间是由光和暗组成的。
光和暗融合，就是整个世界，整个自然。
但这时，秦一平的巨掌已经轰击而下，根本不给他太过的考虑机会。
嗡！
秦飞抬头，向对方攻击望去，那一刻，他的双目变得不一样了，弥散出无形的波动，直向四周蔓延开去。
破妄之眼！
破除一切虚妄。
然后，在他的双目之中，对方的一掌变得不一样了。
那滔天巨浪似乎也变得虚幻起来，最后化成了无数的水势。
域是势的升华。
但同时，他又是一种天地之力的呈现。
说到底，他还是势。
不过，这种“势”，比七级，八级宗师的势多了很多，也强了无数倍。
但势，又何尝不是一种天地之力呢？
那一刻，秦飞的双眼，好似看穿了对方的域场。
嗖！
跟着，他动了。
光和暗形成的自然半域场，在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