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木渔想的一样,接下去两天集市依旧开着,甚至更热闹了些,看起来就算日后没这么热闹,也不至于太冷清。
从桃源酒楼那边得到的反馈看,商人们对远山镇还是非常满意的,不少人都打算多留一阵,摸清情况以后再来。
桃源酒楼这两天很忙,除了客人多每天爆满外,主要还是在忙交接的事。
温望要跟着去锦州的桃源酒楼,那他的事要交给别人来做,倒不需要另找人,开张前带温望的老管事老账房还有帮着跑腿的自己人小厮熟悉业务就是。
一个人的事这么多人接下来,熟悉了两天,纷纷都夸温望厉害,不大的年纪能把这多事能办的井井有条,实在聪慧。
桃花听了不屑地‘切’了一声,却是没再说别的。
元荡摇着把纸扇附和着夸了两句却不走心。
木渔比任何人都清楚温望走到今天付出了多少努力,有多不容易,这事确实做得漂亮,他也确实是个人才。
“你做的很好。”
温望被人猛夸但一直不卑不亢的脸上多了两分羞赧,正要说什么,桃花和元荡一齐开口了。
桃花:“姐,开酒馆的事我还有些不明白!”
元荡:“木姑娘,这运送去锦州的食材和酒水能否再多一成?”
木渔从温望脸上移开视线去看两人,温望则恢复了一贯的皮笑肉不笑。
“开酒馆的事去问你孙二爷孙三爷,他们比我懂这些。
酒水可以再多两成,食材却是不行了,你也看得到,现在酒楼生意这么火爆,根本抽不出多余的来。
先前给你的菜籽不少,如今快开春了,南方更早,有些菜只要一个月多的时间就能长成,不到四月就能供上了。
再者说,昨天不是已经给了两批家禽蔬菜送去锦州了么?用这些应付开业之初该是够了。”
元荡道,“木姑娘你有所不知,在锦州新酒楼开业不像你们当时开业的时候一样,只摆三两桌,照先前我们宣传造势那样,这一上来就得是现在这爆火的状态啊……”
他对桃源酒楼抱了很大的希望,所以一切准备都卯足了劲儿做到最好。
他在锦州在元家都是有地位的,有这个实力做到这些,但也有那么一群看他不顺眼的人,他防的紧这些人做不了什么,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乱嚼舌根等着看他的热闹。
他懒得搭理这些人,却也想找机会狠狠打一打他们的脸,一次性给他们打服了,多清净一阵。
先前木渔准备的那些,应付一般的开业确实问题不大,毕竟酒菜的滋味实在好,靠回头客靠口碑也很快能起来,但打脸就不那么响亮了。
木渔去看温望,温望于是对元荡说道,
“一下子让尽可能多的人吃到酒菜未必就是最好的开端,吊着客人的胃口或许更好,毕竟物以稀为贵。
只是这事需得做得巧妙,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元荡看这样子已经知道再想要多的供应无望了,便点点头说,“这小哥说的在理,回去我让他们想想有什么好的噱头。”
木渔说,“也只能这般了。”
这事便这么定下了,元荡想了想,又说,
“我们后日出发,木姑娘且让其他人早些准备着和家里人告个别什么的,这一去,怕是一年半载的就回不来了。”
“放心,我昨日便说过了。”
“那就好。”
……
转眼间就到了两天后,一行人出发去锦州的日子。
木渔、温望、厨子陈岁和其他一众厨子伙计十来人同元家商队的人要一起出发去锦州了。
有木渔在,不少人都出现在镇外路边相送,老镇长赫然在列。
木渔颇为感慨,元荡也是。
“木姑娘,镇上的人都很敬重你啊。”
一个无权无势的年轻姑娘,能得到一镇人的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