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元荡审视了一番元戎大口吃饭时的蠢样子,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木渔可不是个傻的,更不会喜欢傻的,还是算了吧,在生意上动心思都比在这事上动心思更容易成功。
其他人陆续吃完结账离开,元荡也招来小厮结账。
元戎在一旁抱怨一人只能带两壶酒走太少了,王子易没说什么,却也叫了两壶酒。
“一共是五十六两银子。”
元戎这时又改了口,“好便宜!”
元荡付了钱,走出酒楼,让两人先回去,他要去桃源粮铺了解些事情。
元戎本想跟着去,奈何实在是吃撑了,也不忍放下手里的酒,便没跟上去,识趣地跟着王子易回了客栈。
元荡去了桃源粮铺,粮铺外围满了人,一旁的茶馆也坐满了人,看着比他离开前热闹多了。
他找上正在粮铺里忙碌着的孙三,向他了解这几个月镇上发生的事情。
孙三见到他也很激动,当即把他带到粮铺后院的静室聊起天来。
孙三给元荡讲解了这几个月镇上大致发生的事情。
当然了,讲的并不详细,只大略点了点。
但对元荡这样的精明商人来说,大概的几句话就已经能推断出当时的实情了。
“你是说,我离开后,你们同意镇民做工换粮,帮你们耕种换来的田地?
还把你们的好粮种也换给他们让他们种地?”
孙三笑道,“木姑娘是说,灾年大家都不容易,能帮便帮一把。再者说了,镇上人好,我们在镇上的财产才有价值,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真能这么做的人,也实在没几个,所以那酒楼,镇长送给她也没送错。
她得了酒楼就筹办开张的事,还把酒楼生意做得这么红火,着实厉害,元某敬佩!
只是不知道木姑娘什么时候再来镇上?
元某想与她谈谈生意的事。”
孙三笑笑,给元荡添了杯茶,没立刻接下这话头。
如今粮铺生意越做越大,酒楼生意红火,就是他自家的茶馆生意每天迎来送往招呼不少人,尤其是外来的商人们。
他的家产硬实不少,所处的位置也很重要,知道的消息更多,自然就更有底气。
从前在元荡跟前说不上什么话的他,如今两人的地位却没了那么大的差距,甚至元荡隐隐还要弱他一分。
当然了,这仅限于在远山镇他的主场,要是去了锦州,他还是不够看的。
但是俗话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木姑娘前阵子还念叨元老板呢,担心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这才爽约两个多月没来。
我听其他外来商人们说,巴州最近又不太平了?”
元荡没生气,爽约确实是他不对在先,解释几句本是应该的,和孙三打好关系也是应该的。
于是他叹气道,“何止是巴州不太平啊,南都也不太平呢!”
接着便将知道的一些消息选择性的说了出来。
“今上身体不好,一直卧床,神女祈雨后好了一段时间,很快又病重了,如今只靠着神女给的神药勉力支持……
南都里这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不算什么秘密了。
今上有七个儿子,尚还在世的有五个,三个在南都,又有其他许多皇族宗亲,这事不太平啊……”
孙三有被镇住,到底是远山镇里人,便是商人也没走出太远去,小地方的人,镇长县长已是大官,哪里敢直言君上?
至于往来商人,也多是这附近的,南都的消息根本没有,也就说说这附近的事,最多说说巴州和黄沙城这一块儿的事。
“这与我们寻常百姓商人没大关系,但是南都不太平,外面自然也不太平,巴州前阵子打得厉害,实在没法儿通过,这才耽误了时间,不是故意爽约的。”
孙三已被镇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