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便安安静静的坐在丹炉旁又诵起经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丹房里慢慢就只有丹炉下方燃烧着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而本该在丹房里的李道长,却不见了踪影。
借着足有一人多高的炼丹炉遮挡,丹房墙上一个只有半人高的夹层入口缓缓关闭。
李道长顺着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夹层,七拐八绕的走了两刻钟,才走到暗道的尽头。
暗道尽头是一扇铸铁的大门,十分厚重,寻常人根本无法单纯凭力气打开。
李道长摸索着大门边缘,在中间靠下的位置摸到一处旋钮。
他却没有旋转,而是用力将旋钮按了下去。
然后便负手站在原地,耐心等待了起来。
没一会儿,铸铁大门便缓缓开启。
他不等大门完全打开,便仗着身材削瘦,钻了出去。
“大哥今日慢了一息,可是不想知道陛下的近况了?”
他一出去,便神色阴鹜的抱怨开来,“愚弟怕黑,可还是托了大哥的福呢!大哥你就不怕我在暗道里待得久了,便忘了些什么?”
李道长此时所在之地,乃是一间书房。
书房里站着一个身着朝服的男人,显然是未曾更衣便先来了书房,与李道长相见。
即便如此,却依旧惹得李道长不满。
男人面沉如水,将机关恢复原样,才抬头看向他,“李仲文,你所为之事乃是为了整个李家。你若不愿,我大可以将你重新送回刑部大牢,从族中另择他人来做!”
李道长,或者应该叫他李仲文,闻言,不情不愿的偃旗息鼓,轻哼了一声,才有气无力的说道:“今日皇后赐婚花文晔之女为太子妃,你应当知道了吧?”
承恩侯沉着脸,“不要说废话。花文晔已为文官之首,若再成外戚,必将权势滔天,你为何不让陛下阻止这桩婚事!”
李仲文呵呵冷笑,“怎么阻止?你以为皇后和小太子搞的这些小动作,陛下当真不知?他的暗卫遍布整个皇宫,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他不想阻止,甚至乐见其成,我一个小小方外之士,如何劝阻?”
“乐见其成?哼!他还真是偏爱花家!”
却刻薄母族!薄情寡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