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明智光秀二人。
“石谷兵部大辅,别来无恙啊。”景定见到长途跋涉后尚未进行休整的石谷光政后笑着说道。
“蒙八条令公赐见,恭悦至极。”石谷光政毕竟是有要事在身,不能随意发作,只能强忍着向景定行了一礼。
“这位是?”景定看向石谷光政身旁那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明智光秀问道。
“哦,他是京公方殿麾下的足轻大将明智十兵卫光秀,出自浓州土岐源氏一族,原先是斋藤入道道三的一门亲族众,因不为斋藤左京大夫所容,被迫离开浓州出仕京公方殿。”石谷光政随即为明智光秀做了一个简单介绍。
“说到浓州,如今的斋藤家已是朝不保夕,才继任家督不久的斋藤右兵卫大夫在与织田家的交锋中不断的丢城失地、损兵折将,如今只剩下中浓州一带的领地。”景定随即想到了如今美浓一国的形势,同时也是话里有话,为何足利义辉不先介入调停织田家与斋藤家之间的战事,反而派遣使者前来关东。
“斋藤右兵卫大夫不得人心,家中重臣大都叛离,可以说是大势已去,京公方殿为此深感痛惜。只是,外臣此次出使上杉家是因京公方殿听闻上杉家将发兵攻打今川家,不知八条令公是否知晓此事。”石谷光政随即将话题拉回,他可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用于闲扯。
“此事属实,而且还是坂东公方赖纯公亲自下令的,我与山内屋形殿只好领命。”景定随即做出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来。
“坂东公方家?坂东公方殿身在古河御所,怎么会与今川家有纠葛?”石谷光政反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错,今川刑部侍郎在其领国的所作所为已经恶名远扬,赖纯公不愿见到骏州、远州等地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只好命山内屋形殿与我吊民伐罪。”景定此次就是挟古河公方以讨不臣,顺便以讨伐之名行兼并之实。
“可今川家毕竟是足利将军家的同族,而且京公方殿听闻上杉家先前将足利将军家的御一门众吉良上总介、吉良左兵卫左、荒川甲斐守等人流放至陆州,可有此事?”石谷光政倒是有些咄咄逼人,他似乎不像是来当使者的,反而是来问责的。
“吉良上总介、吉良左兵卫左、荒川甲斐守等人串通三州一向一揆众,意图再次举兵谋逆,山内屋形殿与我也是万般无奈之下将他们流放至陆州,并没有祸及他们的家卷、家臣。”景定算是猜到了一些谦信为什么不太乐意接见幕臣了,这次简直是来兴师问罪的。
“可他们毕竟是足利将军家的同族、御一门众,上杉家怎么能擅自进行处置呢?他们就算有罪也应该交由京公方殿亲自惩处才是。”石谷光政还是有些不依不饶。
“那就请石谷兵部大辅立即前往骏州,出使今川家,劝说今川刑部侍郎尽快降服,否则的话武田家、尹势家就是其前车之鉴。”景定有些不耐烦了,打算下逐客令。
“这是京公方殿所下达的御教书,还望八条令公能够劝说山内入道屋形殿和坂东公方赖纯公遵从。”石谷光政见景定如此坚定要攻打今川家,只好从怀里拿出足利义辉所下达的御教书来。
“京公方殿有这心思还不如让三好家、六角家等京畿诸州大名不再以下犯上。这御教书我收下了,会随后送至古河御所交由赖纯公阅览,在赖纯公未明确下令之前,我军仍然会向今川领发起攻击的。”景定也算是给足利义辉一点点面子,没有直接拒绝。
“八条令公,阁下如此行事与三好筑前守有何区别?!”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明智光秀愤怒的站了起来,斥责起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