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世子爷的意思是,赵氏会用此事来为难兄长。”
石景扬点点头,“从咱们回来所经历的事来看,赵氏这人,是个心狠手辣,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
临到昨日,赵氏还想着困住英哲,可想这人的心性有多毒。
赵永青死了,赵氏岂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若我猜得没错,赵氏必将凶手的嫌疑往英哲身上引,然后要求官府的人到贡院去拿英哲问话。”
宁蔚听了石景扬的话,脸色变得苍白,懊恼又焦急的说道:“都怪我思虑不周。
石世子,这事,可有补救的办法?咱不能让官府的人带走兄长,否则,兄长就毁了。“
石景扬见宁蔚急得要哭了,忙宽慰道:“阿蔚,你先的别急。你记住了,不管谁问你,你只需说英哲昨夜没有离开过明苑。
而我知道了昨日宁府的事后,不放心英哲,昨晚酉末过来,一直陪着英哲,直至今早将英哲送进考场。”
宁蔚明白石景扬的用意,点头应道:“好!”
石景扬站起身来,“我还有事需安排,先离开了。你安安心心的在家呆着,一切有我,不要太担心。”
宁蔚跟着站起身来,担忧的说道:“可是,赵氏太难缠……”
石景扬宽慰道:“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对付她。我赶时间,先走了。”
“好,我送送你!”宁蔚说道。
石景扬打量身着中衣的宁蔚,沉声道:“就在屋里可着。”
宁蔚顺着石景扬的目光低头打量一下自己,脸瞬间红了,抬头看向石景扬时,石景扬已经出了门。
石景扬出门后,让人去贡院门口守着,然后去了京兆府,一柱香,石景扬从京兆府出来,转头去了杨府。
双莲巷赵府兰白轩的院子里,高推官看向卢典史,“老卢,这事,你怎么看?接还是不接?”
卢典史摊了摊手,“你是上司,你来定,我听你的。”
高推官手捏着下巴的山羊胡,沉思片刻,说道:“这事,咱们得好好斟酌斟酌。”
卢典史顺从的点点头,“咱们若带人去贡院拿人,不管凶手是不是宁公子,宁公子这一科都毁了。”
高推官叹口气,“十年寒窗苦读!不容易。”
卢典史问道:“大人的意思?”
高推官看向卢典史,答非所问的说道:“刘家湾的狱房修缮申请,户部还没有批?”
卢典史摇摇头,叫苦连天的抱怨道:“没有,为了这事,在下跑户部,腿都快跑断了,杜老总是避而不见。
在下在户部蹲了几日,还是没有蹲到杜老。”
高推官苦笑一下,说道:“杜老的吝啬果然名不虚传,也是要不然,圣上怎会让他管钱袋子?”
卢典史叹口气,“当家不容易,在下也是理解的。
可是,该花的银钱还得花不是?
刘家湾那些狱舍,都建多少年?年久失修,都成啥样了?
今年运气好,晴天多,雨天少,若是遇上雨天,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外面雨停了,屋里还在嘀嘀哒哒。
犯人在屋里,连个干的地都没有。
眼下已经是仲秋了,天越来越凉,若是赶上一场秋雨,屋里又湿又冷,一大半人非得染上风寒不可。
大人,你不知道,在下一天抬头看天相,就怕哪日下雨。
在下这心呀,一直悬着,不得安生。”
说到刘家湾的狱房,卢典史好一通牢骚。
他是真的没有半点法子,为了十万银子的修缮款项,他从开年跑到中秋,隔三差五去一趟户部。
户部杜尚书开始还见他,给他说户部如何如何不容易,眼下没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