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德古拉家里,他让仆人给我们沏了茶,一下午的时间,我们聊了很多东西,当然大多都是金银山工程的事情。
眼看外面天色渐暗,我辞别了德古拉,开着车朝着太平街去了。
如杨石之前所说,太平街这地方,天一黑所有的店铺都会关门,白天热闹的街上这时候是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静得就像是一条鬼街一样。
我把车子停在街口处,下了车正要往里面走,这时突然发现前面一家古董店门口的石狮子后面躲着一个人,那人猫着腰,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人。
我心想着这里是一条古玩街,那家伙该不会是个想偷东西的小贼吧。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后,往他的肩膀上一拍,那家伙被我吓得一个激灵,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楼梯上。
“我靠,什么人!”
我本想嘲讽这家伙这么胆小还学人家出来当贼,但一听他这声音,突然觉得很熟悉,随之便细看了一下他的脸。
这居然是赵久光的那个跟班,杜广。
这时候杜广也认出了我,对我说道:“陈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眨了眨眼。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在这呢。”
杜广小声地说道:“哦,我是来这找个人,有点事情想请教他。”
我愣了愣,大晚上的到太平街来找人?
我眼珠子转了转,向他问道:“你要找的那个人该不会是叫谢运吧?”
杜广点了点头。
“诶,陈先生,你怎么会知道?”
“太平街晚上就他那一家铺子开门,你到这来找人,除了找他还能找谁。”
杜广依然显得很是疑惑。“陈先生,难道你认识谢运?”
“不认识,实话告诉你吧,我经人介绍,来找他问事儿的。
小杜我问你,是谁让你来找谢运的?”
“我老师呀。”
说着拿了一张之前那扶桑图腾的副本出来。
“老师让我来找谢先生帮忙看看这个。”
这时我皱了皱眉。
“小杜,你们没搞错吧,你可知道那谢运是个什么人,人家是搞风水玩占卜的,你们这唯物主义的考古学者怎么也会信这些?”
杜广说道:“陈先生你恐怕是误会什么了吧,谢运又不是个神棍,他开古董铺搞收藏的。”
我冷哼一声。
“我看不是我误会了什么,是你们误会什么了吧。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扯这些了,话说你既然是来找人的,搞得这么鬼鬼祟祟干什么,像个小贼一样。”
说着就要朝着旁边的大路走出去,这时杜广却突然一把将我拉了回去,把我按在石狮子后面,又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嘘,他又来了……”
“他?什么玩意儿?”
这时我透过石狮子旁边的缝隙朝着外面看了看,只见太平街的那头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正在朝着这边靠近。
那人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手里提着一盏红灯笼,他的身材臃肿,个子很矮,看上去似乎还不足一米高。
夜幕下,寂静的街道中,他提着灯笼缓慢的前行,脚下没有一点声响,这幅场景透着一种莫名的诡异感觉。
我低头向杜广问道;“这……这他妈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被他吓了一跳才躲到了这后面。”
他的话音刚落,街上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句话,几乎是刻在我骨子里的,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我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提着灯笼,拿着铜锣,在陈家村的里里外外游走,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也就是说这家伙是在打更,杨石之前告诉我,说知世郎谢运和我是同行,我这时反应过来,对杜广说道:“这就是咱